終……”
“什麼!你再說一遍。”勃然大怒的聲音在寬敞的房間內響起,似乎要劃破這濃濃密密的昏暗,驚得那人連退幾步,汗如雨下,身子也戰慄起來,顫抖著聲音說道:“阿忠他們……都死了……目標人物……”
戰戰兢兢地說完話後,並沒有等來預想之中的暴風雨,房間裡死一般寂靜,只能聽到空調那輕微幾近不可聞的運轉聲響。不過他心中卻沒有半點輕鬆,反而是更加惶恐不安起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相信曹爺會無動於衷。曹爺越是不發話,他心裡就越沒底,越是驚慌,彷彿這寧靜過後,緊接而至的,就將是暴風驟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桌後面那張巨大的靠背轉椅終於轉過來了,一個臉色威嚴地中年人看著眼前的男子,淡淡地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男子聞言,不由大為緊張,結結巴巴地說道:“還……不清楚……”
曹爺的眼睛猛地射出寒光,冰冷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馬上派人去查,天亮之前我要知道結果。”
“是!”男子心下略寬,輕舒了一口氣,又小心翼翼地進言道:“曹爺,要不要派人……”
“怎麼?你還嫌今天死的兄弟太少了?”曹爺一瞪眼,男子渾身一哆嗦,連忙驚懼地說道:“不是……我是說就這樣不管不問,怕是會影響兄弟們計程車氣……”
“士氣是建立在勝利之上!”曹爺淡淡地說:“只要我們將這個人找出來,大卸八塊,還害怕影響士氣?”
“是,曹爺高明!”男子彎下腰,諂媚地說道:“還有,曹爺,這事要不要向……那邊施加一點壓力?”
“施加壓力?”曹爺笑了:“你認為他們還需要施加壓力?估計嚴東玉那老傢伙不多的幾根頭髮都快掉光了!”
男子也陪著笑了起來。
血案發生在嚴東玉的地盤,死的還是曹爺的人,想必現在嚴東玉也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吧?像曹爺這樣,坐上這個位置,還能讓分局局長忌憚不已的,恐怕整個首都,還真是不多。
電話響起,是曹爺放在桌上地手機,男子彎腰拿起,恭恭敬敬地送到曹爺手中:“是老七的電話!”
曹爺拿起電話,張口問道:“老七,你那裡沒事吧?”
“呵呵,我沒事,不過老七斷了雙手外加兩隻腿,不知道算不算有事?”電話裡傳來一個顯得很是輕鬆愉悅的聲音說道。
“你是誰?”坐在靠椅上的曹爺猛地彈起,一張臉完全僵硬,臉上充滿了驚愕、不敢置信和惶惑地神情全都摻雜在了一起,這一刻就如同戴上了一幅奇異而又栩栩如生的面具,讓人感覺詭異不已。
“我是誰並不重要,關鍵是我知道了你是誰!”這恍如猜啞謎一般的話,卻聽得曹爺的臉完全鐵青了。
他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任建沒有死,現在對方由此作為突破口,順藤**瓜,先是找上了老七,現在又透過老七找上了自己。
可對方是什麼來頭?又會帶來怎樣可怕的報復?
電話裡的人沉靜了下來,這一沉靜,那個寬大無比的辦公室好象也變成了一片死寂。
曹爺眉頭開始顫抖,一旁的男子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阿忠他們也是你殺的?”在呼呼地喘氣聲中,曹爺重新把手中的電話貼近到自己的耳邊,坐回靠椅上冷冷地問道,聲音是如此的陰森。
“是!”爽快的回答。
“你狠!有種的話約個地方……我們作一個了斷!”曹爺也不愧是有擔當的人物,當下惡狠狠地說道。樑子已經結下,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貌似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呵呵,可以啊,就現在如何?”還是那個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