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下拜帖能將事辦好,綠林朋友們早該洗手了。”
“三姐,將我的行囊取來,我和你先到枝江。如黑弟,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如黑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上天,我也跟著你,少說廢話。”
“謝謝你,兄弟。”逸雲去拍如黑的肩膀。如黑先是一閃,卻又乖乖地讓他輕拍。
甘鳳命後舶的船伕轉向上駛,靠上客船,逸雲和如黑上了船,不久各提了一個大包裹放入小船中,小船快如流矢,向枝江放去。
三人仍在艙面坐了,甘風對逸雲含情脈脈地注視,小如黑不住向她翻白眼。
姑娘幽幽地說道:“雲弟,你瞞得我好苦。”
“三姐,別見怪,一切請包涵。”
如黑問道:“大哥,你瞞了她什麼?”
甘姑娘向如黑善意地笑笑,向逸雲白了一眼,說道:“你這位大哥壞著哩!從小我們一塊兒長大,他處處表現得像個懦夫,卻不知他原是身懷絕藝的高人;要不是這次拖他走在一道,還被他瞞在鼓裡呢!”
如黑笑著說道:“大智若愚,值得喝彩。”
“不害羞麼?兄弟。”逸雲對他笑,又道:“你這一身俊功夫,並不見比我差,卻穿上儒衫假充斯文。你是說,傷也是大智若愚?大有自捧之嫌。”
如黑笑笑又道:“我這醜八戒,只配穿這身儒衫。”
逸雲也笑道:“兄弟,你把讀書人罵慘了。”
小船突然一晃,逸雲驀地站起,雙足一分,船身一震,驀地前衝十餘丈。逸雲轉頭向後艄沉聲說道:“朋友,你最好安靜些,這條小江水在我眼中,像是一條小水溝,要做手腳你是做夢。”
後艄有兩個操舟大漢,突然向下一縮,人影不見。
“好小子,溜啦!”逸雲叫。小船突以奇疾的速度向前飛射,似若破空飛去,直駛出百十丈外去了。
如黑脫口嘆道:“大哥,好俊的以氣馭舟術!”
甘鳳驚得目定口果,駭然向逸雲痴望。
江心現出兩個人頭,那是兩個舟子。逸雲亮聲兒叫道:“朋友,你來不及拔塞子,活艙毫無用處。我不為難你們,回去告訴荊州三龍,咱們將專誠往拜。”
逸雲走向後艄,親自把舵。如黑和甘姑娘同時跟到,姑娘驚奇地問道:“雲弟,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荊州三龍的爪牙?”
“很簡單,如黑一說出荊州三龍的名號,我用眼角餘光留意他們的神色,以天聽之術聽他們說了兩個字:滅口!所以他們第一著扯帆轉舵要翻舟時,我便先發制人;但沒料到他們溜得那麼快。要不信,你可到艙中瞧瞧,準是有兩個活門放水的活艙。”
“那……我們抓一個來問問。”
“不用了,準是荊州三龍乾的好事,我們趕在前面,先拜望他們,還伯他們不放手麼?”
“失鏢已經三天,別讓他們……”
如黑說道:“不要緊,江湖規矩他們怎能不顧?在一月之內,紅貨沒人敢動。”
“不一定,兄弟,你知道紅貨是什麼?九葉靈芝哩!咱們得趕快些,休教他們運走了。”
小舟去勢奇急,越過荊門虎牙二山,急放枝江而去。
太平口,在荊州對岸。那時,這小鎮不大,有渡船往來,倒也相當繁華。
當夜,一艘輕舟靠了岸。船首的逸雲突用肩轉觸如黑,向對岸隱隱船火一指,說道:“瞧!她們也在這兒。”
荊州那面,一股畫舫靜靜地泊在岸邊,正是天魔夫人的畫舫。
如黑悻悻地說道:“哼!希望她們與這事無關。”
“兄弟,你似乎不滿意她們的所為。”
“也可以這般說。”如黑又輕哼一聲。
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