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問道:“悟因道友因何如此狼狽,有要事麼?”
五方僧拭掉臉上汗珠,躬身答道:“晚輩奉掌門鈞渝,前來傳師門口信,敝派門人遭遇變故,恐已無法前來一盡綿力了。”
“為什麼?道友可否將事故一說?”
“日前敝派一行三十六人,在武勝關卓錫寶善寺,四更正突生鉅變,佛道同源金像突然失蹤了。”
“嚇!金像怎會突然失蹤?不是貴掌門親自收藏了麼?”不但全真子變色而叫,所有的人全吃了一驚,全都變色而起,如中電殛。
佛道同源金像,乃由各派上一代掌門共同具名,恭送天心大師、龍吟尊者和太白矮仙。天心大師和太白矮仙的金像已經送回篙山,龍吟尊者這一具直至六十餘年後的今日,始由逸雲在辰州道上歸還。
金像雖交與苦行大師,可是未經五派掌門用神功銷去上面的具名,恭送入廟,金像上各派上代掌門的聖號仍在,仍然有無上的權威,可以控制五派的門下,為持有金像的主人效力,所以眾人一聽金像被竊,而且在少林掌門苦行大師手中失去,怎得不驚?
五方僧大汗仍在流,渾身霧氣蒸騰,硬著頭皮往下說;“敝掌門因連日勞頓,當晚坐禪入定直至三更,方行安歇,金像即置於枕畔,不想四更將盡,大殿突傳密訊,有夜行人入侵,用奇異的嘯聲亂人神智。敝掌門因來人身手太過了得,竟然於瞬間自大殿迫近禪房,倉猝間,敝掌門突出攔截,豈知來人竟然在高手合圍之瞬間,奇快地逸走,甚至未留下任何形跡。”
“竟然連形跡也末留下?”呂梁神鷹驚叫,又道:“世間還未聽說過能在苦行大師面前,末自形跡而逃逸之人。”
五方僧仍滔滔地往下說道:“來人共有三個身影,輕功之佳,駭人聽聞,幾若星飛電射,一晃即逝,待敝掌門重行入室之時,在禪房戒備的兩位弟子一死一失蹤,金像已經不翼而飛。”
凌霄鶴急問道:“一死一失蹤者是誰?致命之傷為何?”
“死者乃小僧的師兄,顛僧悟性,失蹤者乃小僧的師叔,冷麵佛法尊,死者頭顱粉碎,似被金鋼掌一類陽剛掌力所傷,但仍無法斷定,似是由側方淬然下手擊斃的,禪房內略有打鬥遺痕,令人不解因何未發生響動?”
凌霄鶴惑然問道:“冷麵佛之師,不是藏經閣二老大悲僧佛聖麼?據老夫所知,令師叔一身絕學,似不在碧眼行者之下,怎會竟然失蹤,而未留下痕跡的?”
“法尊師叔弱冠出家,生平不苟言笑,也極少在江湖行走,故功力確是深藏不露,表面上看確不在法淨師伯之下,甚至益行過之,奇在他失蹤之際,竟無聲響發出,而室中確有打鬥遺痕留下,敝掌門已傳下少林佛帖,邀請五派長輩聚會嵩山,故而不克前來襄助,目下且須在武勝關搜尋蛛絲馬跡,囑小僧面稟諸位前輩,目下需人正殷,小僧須立即趕回,告辭了!”他合什行禮告退。
驀地裡,北面長空裡,突然傳出一聲慘號,令人毛髮悚然,廳中人驀地一驚,全都倏然站起來。
接著右側簷角發出一聲悶哼,兩條人影“嘩啦”一聲,破窗而入。
室中幽暗,兩名道人飛搶而出,撲向兩黑影。
“且慢!”全真子大喝,與呂梁神鷹掠出,一人一個一把將黑影抄住,往地下一放,全真子又大喝道:“是自己人。”
當然是自己人,可是已經死了,逍遙道人說道:“不好!是監視臨江居那三個美少年的本派暗樁。”
“快追!”不知是誰叱喝一聲,眾人飛掠而出。
凌霄鶴輕功已臻化境,他先全真子一肩掠出廳門,他目力大佳,已看到左側廊下暗影中,隱著三個黑影,便低聲向全真子喝道:“看那兒!不像是貴派守夜之人。”
全真子晃身便撲,一面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