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留的遺澤。
山海之王沒見過這場面,不知不怪,背上的如黛,卻羞得“嗯”一聲輕叫,將頭伏在山海之王的肩頸上;和尚那蠢蠢然的軀體,怎堪人目。
她一叫,床上的喇嘛突然甦醒,剛睜開眼,便“嗯”了一聲,身軀略一抽搐,閉上了他的銅鈴眼。
原來山海之王已下了毒手,天心指倏然發出,擊中喇嘛的心窩,左胸下現出一個大洞,鮮血激射,他怎能活?
山海之王撲近床前,在少婦睡穴上一抹,說:“收珠,向裡進。”
珠光乍斂,他輕輕推開房門,掠向花廳。
所有的房門全關得死緊,花廳裡反而沒有燈光,也沒有人。他側耳傾聽,確定下面就是大廳,便將掌向下一按,片刻向上一提。
他掌心中,多了一塊錢大木片,厚有一寸二分,掌一翻,化成粉末灑下樓板。
樓板現出一個錢大小孔,燈光上射。他俯身就窗中下望,只覺氣湧如山,暗中切齒大恨。
大廳中,燈火通明,光亮如晝,照亮了廳中的人間地獄。中堂下的一排大圈椅上,坐著十二名年高德喪的喇嘛僧,——個個粗眉大眼,長相獰惡;坐相也夠惡,翹腿舉足,哪還像個出家人?
更觸目的是,每—個老和尚的懷裡,都有一個幾乎全裸的女人,醜態不堪入目。和尚們的袈裟扔在地上,紅色的僧袍帶鬆釦散,露出毛茸茸的胸膛,一雙手上下亂動。
左壁下,也有一排交椅,箕坐著一條腿的匝哈活佛,和有兩張大口的拉卜活佛。還有五名俗裝老人,其中之一有—副金黃色亂虯鬚的傢伙,赫然是金毛吼景泰。
堂下,是八名赤著上身的中年喇嘛,正將右壁下跌坐著的二十餘名男女,一個個輪流向堂下提。
堂下近廳門處,地上血已淹滿方磚,橫七豎八躺著近二十具屍體,怵目驚心,慘不忍睹。
這時,一個喇嘛提來一個壯年人,向堂下一丟,立即有個喇嘛上前拉起,一腳踏上膝彎,壯年大漢跪下了。
堂上的一名老喇嘛,用喜悅的嗓音叫:“小輩,你說是不是?我不相信你們都不怕死,佛父要讓你們見識見識。說,玉麟丹藏在何處,”
壯年人大概是個硬漢,咬牙切齒罵道:“狗東西們,太爺永不會告訴你。”
老喇嘛陰陰一笑,獰惡的說:“卸他的耳朵。”
兩個中年喇嘛舉手一抓一抹,耳朵頓被刀削,“噗噗”兩聲,丟在堂階上。
壯年人狂叫一聲,拼命掙扎,可是胳膊被架住,腿彎又被踏實,怎掙扎得了?
最右首一名老喇嘛的懷裡,那幾乎全裸的女人,突然以手掩面,慘叫著要向下縱。
老喇嘛一聲狂笑,“嗤”一聲裂帛響,將她僅有的一條內褲撕掉,手一翻,將她按在膝前,雙手抓住她的雙乳,喳喳狂笑道:“妞兒,你如想救他,教他乖乖地說出,饒你兩人不死。誰先說出,誰就可以活命,其餘的全得死。”
女人痛苦地扭動著下身,哀叫道:“大菩薩,我們只是下人,怎知主人收藏寶物之地?即使是剁了我們,亦無法說出寶物的下落。饒命!”
老喇嘛不是大菩薩,而是魔鬼,他一聲狂笑,雙手一抓一提,兩個乳房竟然被他硬生生抓脫。
女人哎了—聲,身軀便凌空飛起,“叭”一聲重響,摜倒在堂下壯年人身前。
壯年人突然一偏腦袋,一口咬在右肩上的大手掌背上。
右首中年喇嘛一聲驚叫,“噗”一聲飛起左腳,踢中壯年人的後腰。
壯年人“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頭一搭立即氣絕。
另兩名中年喇嘛,又提來一個古稀老人,依樣葫蘆將人往下踏住跪下。
沒等老喇嘛們發話,老人用怨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