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過去。
不久,中年喇嘛急步出廳,直趨波羅聖僧身邊,躬身奉上一具白色禮物,默然退去。
波羅活佛左手一伸,掌心中果有一具掌大玉麟,他說:“湯館主,可是這具?”
鐵爪神鷹不得不點點頭,說:“湯某在洛陽所得之物,就是這具玉麟。”
波羅聖僧哈哈狂笑道:“這是郡王府內堂總管的紙鎮,一文不值。”他將玉麟向祁連隱叟一揚,說:“老陰賊,拿去看看。”
聲出手揚,玉麟悠然飛出。祁連隱叟伸手一抄,在掌心一攤,玉麟竟然分為兩片。他厲聲叫:“禿驢,你已剖開了?”
“不錯,是我剖開了。”
“丹你已取走了?”
“老陰賊,你先看看內中可否藏物,再鬼叫不遲。”
祁連隱裡仔細一看,玉麟被利刃從脊上剖開,腹中無一孔隙,螞蟻也藏不了,哪還能藏丹?
他向鐵爪神鷹陰陰一笑,將兩片玉麟拋過,說:“閣下,這裡面無法藏物,是贗品。”
“晚輩只得來此物,不知是否贗品。”
“哦:剛才你說沒有寶刃剖開,這是極平常的白玉,你這老江湖竟會不辨玉石?”
“晚輩未及細察,僅風聞須寶刃方能剖開,故未試過。”
“你認為老夫會信任你麼?”祁連隱叟語氣微慍而陰冷。
“前輩不信,那也是無法之事。”鐵爪神鷹態度漸硬。
“玉麟定然在你身上。”波羅聖僧介面。
鐵爪神鷹哼了一聲,冷笑道:“兩位都是為玉麟丹而來,可惜全都枉費心機。”
“胡說!”祁連隱叟冷叱,又道:“老夫乃是追人而來,恰巧趕上此事。物擇其主,有福者得之,無福者禍延子孫;老夫不敢說是有福之人,但要定了。給我,我替你宰了那些禿驢。”
“可惜湯某並無此物。”
“你否認?”
“事實如此,河南府高人太多,已不知落在誰手。”
“你敢讓老夫搜上一搜?來。”
鐵爪神鷹臉色一變,怒叫道:“什麼?你竟說要搜湯某之身?”
“正是此意。”祁連隱叟一字一吐地說,又冷又硬。
“笑話:湯某不是無名小卒,在武林聲名顯赫,豈是讓人搜身的人?哈哈,尊駕未免欺人太甚了。”
“哼!你敢在老夫面前無禮?”
鐵爪神鷹忍無可忍,徐徐舉爪,沉聲說:“姓宮的,你敢與湯某一決生死麼?衝你這些狂妄的話,湯某該取你的性命。你乃是一代宗師,在祁連雄據一方,不是欺世盜名之人,敢鬥湯某的鐵爪麼?”
祁連隱叟喳喳陰笑,黑劍徐舉說:“老夫接受你的挑戰。”
陰神饒光漢一閃而出,叫道:“有事弟子服其勞。師父,請讓弟子出手懲戒這狂徒。”叫聲中,人已撲近。
鐵爪神鷹大吼道:“滾回去!你懂不懂規矩?祁連竟有你這種無禮門人,怎樣調教出來的?怪,天下間門派極多,倒沒見過你這種目無師長的門人。”
“退回去!”祁連隱裡臉色微紅,沉聲呼喝。
陰神也知自己理屈,他不該在師父接受挑戰之後,未得師父允許便擅自衝出的,便汕汕然退回原位。
兩人各自行功,逐漸迫近。
雙方的人,紛紛向後撤出五丈外。
波羅聖僧向階下退,左手微揚,所有的喇嘛皆運功橫刃,想先衝出重圍再說。
鐵爪神鷹心中一動,要讓禿驢們跑了,天涯海角到哪兒去找他們報毀家之仇?
他左手探人懷中,突然取出一具賂為光潔的玉麟,高舉過頂,厲聲道:“玉麟在這兒,誰最後死,誰就是寶物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