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本就不同尋常,月銀多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另有一樁也必須告訴大人。”杜輔公肅然道:“有些寶師即使真的下去尋寶,可是運氣不好的,有可能一年半載也不能找到奇珍異寶,真正的寶物,那是要機緣和運氣,有可能尋到一件寶物,便能夠獲利極豐,但是有可能一年半載下來,就只能應付耗費之銀,說不得還要貼些銀子進去,頗有些風險……!”
楚歡笑道:“若是每一個寶師都能夠必定尋到寶物,這古董行的生意誰都會做的。只要他們盡心做事,就算找不到寶物,那也怪不得他們。”想了想,道:“杜先生,回頭你去和沈萬思說,能夠挖到寶師,咱們多多益善,銀子的事兒,不用愁煩。”他府中還有好幾箱金銀財寶,財力實在不弱。
杜輔公含笑道:“大人既然應允,這事兒我便讓沈萬思去辦。不過有了這些根基,終究不會虧本,只是要花些時間而已。而且這些寶師分散各地,對各地的諸般情況也會盡力蒐羅,大人坐在府中,也會對天下事情瞭若指掌。”
楚歡哈哈一笑,只覺得杜輔公這話有些趣味,問道:“酒鋪的事兒是否妥善?”
“雲山那邊蘇東家派了人來。”杜輔公道:“酒鋪也已經經營起來,不過和盛泉雖然也是御酒,不過大秦各道各州,都有御酒之家,大部分在京中都有分號,這和盛泉也是剛剛進入京城,名氣暫時還沒有打響,想要紅火起來,還需要時間的積累。”
楚歡笑道:“一切就勞煩杜先生和各位掌櫃盡心了。”想了想,問道:“那家繡莊的情況如何?”
“大人是說玉老闆的繡莊?”杜輔公想了想,才道:“生意倒也沒有多少起色,僱了幾個繡娘,不過生意談不上好。那位玉老闆倒是很少了露面,沈萬思與繡莊一牆之隔,平日裡也是很少見到這位玉老闆,她似乎對繡莊的生意並不如何感興趣。前兩日沈萬思還說起,說繡莊僱傭的繡娘和夥計每個月的花銷不低,但是生意不多,玉老闆似乎也不在乎生意的好壞,似乎是在倒貼銀子撐門面。”
“哦?”楚歡嘴角泛起笑意,想著那個胸脯十分豐滿的玉紅妝,總感覺這女子有些特別,可是到底有什麼特別,一時也說不上來。
此時下人已經將早點送上來,楚歡和杜輔公一同用餐,問道:“杜先生,我手裡還有些閒散銀子,若是再買下兩家鋪面,做些其他生意,你看可好?”
“一切都由大人做主。”杜輔公說話十分小心,張了張嘴,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楚歡自然看在眼裡,夾起一張油煎餅放在杜輔公的碟子裡,道“杜先生,你也知道,我對生意一竅不通,你若是有什麼建議,儘管說來。”
杜輔公欲言又止,沉吟片刻,看著楚歡的眼睛,反問道:“大人,你覺得這時候再在京城買鋪面,時機合適?”
楚歡一怔,只覺得杜輔公這話大有玄機,問道:“杜先生此話怎講?”
杜輔公略帶深意一笑,拿起豆漿,飲了一口,只是笑道:“大人請用早點,你回來到現在,也沒好好歇息,吃完好好歇息一陣。”
楚歡道:“杜先生,你是否有什麼話不方便說?”
杜輔公終於道:“大人,我一介書生,若是說錯了什麼話,你也莫在意。”
“杜先生但講無妨!”
“大人這幾個月一直在安邑,可能有些事情沒有注意。”杜輔公道:“這兩個月,從金陵道那邊遷過來大批計程車紳,據我私下得知,金陵道如今人心不安,有家財的,變賣傢俬,成車成車往京城這邊運過來,前幾日我還瞧見一位熟人,那人是金陵道下面的一位縣令,他已經將一家老小送到了京城這邊來……!”
楚歡皺起眉頭,他不是笨人,隱隱明白了什麼。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