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肖公子,你等一會兒,奴婢……奴婢先告退了。”小丫鬟急匆匆往外走,肖恆已經起身來,跟在後面幾步,小丫鬟走到門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臉布紅暈,見肖恆也正看著自己,急忙轉過頭,抬步便走。
“銀香,我在興隆客棧……!”肖恆追到門前,卻瞧見銀香的身影已經跑過了迴廊,轉到了另一條廊中。
肖恆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隨即眉頭皺起,他從懷中掏出一方紅色的手帕,緩緩往屋內走去,小心翼翼地將紅帕握在手中,進到屋內,挺著鼻子嗅了嗅,一臉陶醉之色,輕聲自語:“都已經這麼久了,還有餘香……你身子又是多麼的香軟……別的女人,我又豈能看在眼中,只有你,只有你,日夜在我心裡……你可知道,我日夜都想將你抱在懷裡,壓在身下,我要親你……吻你……!”他撫摸著紅帕,就似乎是在撫摸女人的肌膚,小小的一方手帕,就似乎讓他在瞬間入夢,便在此時,卻已經隱隱聽到一陣爭吵聲傳過來,聲音似有若無,不過院落裡極是寂靜,肖恆已經是聽到,急忙將紅帕小心翼翼收起,側耳傾聽,那聲音到似乎就是從附近傳過來。
肖恆眼珠子轉了轉,隨即出了門,四下裡看看,確定無人,這才輕聲輕腳循著聲音摸過去,肖恆倒是打聽過,西關總督府雖然面積巨大,但是府中的下人,卻是不多,換做別的總督,家眷和家僕加在一起,哪一個不是好幾百人,不過唯獨這西關總督府,據說上下加起來,不過幾十人而已。
偌大一座府邸,庭院錯落,房舍眾多,迴廊曲折,不熟悉環境的甚至能在府中迷路,這樣大的一座府邸,區區數十人,自然就顯得異常的冷清。
轉過一道迴廊,傳過來的爭吵聲音,就愈加的清晰,走到一道院牆外面,肖恆已經聽到聲音就是從院子裡傳過來,他繞到正門方向,瞧見院門有兵士守衛,不敢靠近,猶豫了一下,繞到院子後面,瞧見四下無人,擼起衣袖,攀爬上院牆,這是府內的內牆,所以並不高,肖恆的身手倒也利落,翻進院內,便聽清楚,爭吵聲正是從一座門窗皆閉的屋內傳出來。
屋內的人顯然也料想不到在總督府會有人敢翻牆而入,所以爭吵的聲音未免沒了顧忌,肖恆瞧見這屋後正好有一排花圃,當下便已經躲到花圃中間,貼著牆根,屏息聆聽。
他倒是有些詫異,總督府商議要事,怎地會發生爭吵,而且按照銀香的說法,竟似乎還是為了北山的事情。
“楚督,就算不去調動金賀二州的兵馬,咱們手中的兵力,也不輸於北山。”一個粗猛的聲音道:“肖煥章想要趁人之危,咱們若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以為咱們西關好欺負,日後定然會得寸進尺。”
肖恆心下一沉。
“楚督,萬萬不可。”有聲音勸道:“雖然肖煥章陳兵邊境,可是畢竟沒有踏入咱們西關境內一步,都是官家的人,咱們如果對北山用兵,如何向朝廷解釋?”
“不是不來,而是不敢。”粗猛聲音立刻反駁道:“如果咱們征伐金賀失利,你敢說肖煥章不會趁虛而入?那時候,你覺得朝廷會有餘力來管他?肖煥章就是因為知道朝廷無力插手西北事務,所以才有那等狼子野心……如今咱們勝了,自然不能放過他。”
“不錯!”又一個聲音道:“楚督,肖煥章不仁不義,背後捅刀子,咱們是萬萬不能放過。軒轅將軍就在甲州,咱們暗中調動兵力……不是說肖煥章的侄子已經來到了朔泉嗎?咱們就佈局迷惑他,故意向他示好,讓他少了防備之心,等到他回去之後,肖煥章以為咱們不會有行動,必然會疏鬆懈怠,咱們再集中兵力,出其不備先拿下青州,然後直插信州,將肖煥章那狗雜碎抓起來,到時候他的家人,一個不留……!”
躲在牆根下的肖恆心驚肉跳,背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暗想今天這個險當真冒得值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