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閃過輕微的擔憂神色。
鄭大祖自然不會讓老劉一個人搶了衝鋒在前的風頭和功勞,想到有這麼多警員在,而且外面早已被圍住,自己這邊又都是全副武裝,他帶著一隊人跟隨在老劉後面進入了大廳,看到對面提著片刀的七八十名天風成員,看到他們的神色和眼神之後,鄭大祖同樣心中翻起一股隱隱的不安。
“啊……啊……”
“叮噹……”
數聲慘叫,從鄭大祖和老劉背後傳來,然後,似乎是刀子砍在槍支上的聲音響起,大廳中的所有警員幾乎同時向那邊望去,只見一道黑色人影如同鬼魅般衝入大廳,所過之處,幾名警察頓時倒在地上,不過他們並沒有死去,而是雙手被明顯的劃傷,槍桿都掉在了地上,還有三人的槍支竟然成為幾斷,落在地上。
“唰!”地一聲,大廳中幾乎所有槍支都對準了那名身法詭異莫測的身影。
鄭大祖和老劉同時下令開槍的時候,這群警察後方又傳來幾聲慘叫,就見兩個警察被一名高大無比的漢子直接一手一個,提著就丟了過去,那兩名警察就像沙包一樣飛快撞到他們身邊的隊員身上,那突然出現的高大漢子,身材笨拙,動作卻敏捷的讓人吃驚,幾個健步奔了過來,兩名武警的槍口還沒完全對準他,就已經被他分別抓住了槍桿,然後,那兩名警察只覺得手上一沉,槍支脫手飛出,那高大漢子奪過槍後也不運用,直接摔在地上,槍支竟然被摔的粉碎。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一道藍色身影也是一閃而出,以讓人眼花繚亂的度迅放倒兩名警員之後,他已經快衝到鄭大祖和老劉身邊。
鄭大祖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一柄冰冷的唐刀已經架在脖子上,而老劉的手剛拔到腰間的手槍上,脖子就已經被人一把緊緊的捏住,一種強烈的恐懼氣息頓時瀰漫整個夜總會大廳,那數十米武警大隊的警員已經倒下了一半多,其餘的人手中的槍支也都已經脫落在地,然後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那群身穿紅色褲子黑色背心的天風組織的成員眼中帶著崇拜而興奮的神色迅衝到這三十多名武警成員身邊,白花花的刀子全部架在這些人的脖子上。
瘋狂了,這個世界的確瘋狂了!
那些衝入夜總會的所有警察都傻眼了,這樣的遭遇和變故,他們就算看了一輩子警匪片也沒見到過,那麼多帶著槍支的警察衝入這裡,眼看都將對方給全部包圍了,結果突然殺出來三個年輕人,結果就完全生了變化,現在卻是他們脖子上駕著白花花的刀子,這樣的結果對他們來說,不可謂不是一種巨大的諷刺。
鄭大祖雖然做事穩重,但包括他在內,全場三四十名警察都從沒遇上過這種情況,當處於這種整個空間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味,那帶著血液的白色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而刀子的主人就是一群窮兇極惡,殺人不眨眼的悍匪和劊子手的時候,沒有人不從心底的產生一種寒意,這就是一種死亡威脅時候的恐懼氣息。
這三名年輕人看在那些警察眼中,帶著一種神秘和模糊的感覺,似乎總是很難看清他們的面貌,只覺得這三人臉上似乎塗上了一層什麼東西,無法看的真切。
唐刀架在鄭大祖脖子上的那年輕人輕笑一聲,刀口在鄭大祖脖子上來回輕輕的摩挲了一下,鄭大祖雙腿一顫,幾乎鳥褲子了。
那青年呵呵一笑:“就等著你們呢,呵呵,還好你們來的人少,又是在這種施展不開手腳的地方,否則剛剛還真難將你們制服。”
鄭大祖見對方既然沒馬上殺了他們,還在對自己說話,心裡竟然也有了點底氣,強自鎮定著顫聲道:“你……你們想幹什麼,打架鬧事還不是大罪,可是挾持警務人員卻是大罪,如果敢殺傷警務人員,你們便更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那使唐刀的人手微微一抖,鄭大祖脖子上淌下一行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