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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誰?!這兩傢伙的同夥?”收回劍勢,與她唇色一般豔紅的眼眸眯成危險縫隙。
同夥?嗯……燭光及宵明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同族孩子。“算是吧。”
“那麼,你也該死!”不分青紅皂白,她握緊了劍柄,流星劍攻擊目標轉移,直取玄武門面。
“姑娘,且慢——”
“少羅唆!”
玄武只閃不攻,他反應略遲,她全力廝殺,好些回他都閃過第一劍而顧不及第二劍,但無論她劈砍他身軀任何一處,流星劍都像砍在一層無形銅牆上,傷不了他絲毫。
“請姑娘先勿動怒,那兩個孩子少不更事,若冒犯了姑娘,在下代他們兩人道歉。”避著一道道寒氣逼人的冷冽劍光,玄武說起話來仍不急不喘。
他原本可以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任憑小妖兒劈劈砍砍,可瞧見她廝殺得如此辛苦,他若不做任何反應,好似有些過意不去。
抱持著這念頭,玄武只好擺擺頭,側側身,假意地配合著豔妖兒的劍勢。
“道歉?!拿命來道!”她怒喝,旋身一躍,流星劍冰芒寒煙猛烈進散,猶似她的怒氣已達極限。
“唉,燭光、宵明,你們兩個究竟是對她做了什麼,惹得她如此火大?”閃躲之際,他還抽空詢間已經避到一旁的難兄難弟。
“都是宵明啦!他……”燭光趁著玄武蹲下身之際,在他耳畔嘀咕數句。
“不只是我,燭光他也說了……”宵明在玄武閃躲流星劍划來的寒霜而微微下腰時,也湊到他左耳邊嘟嘟囔囔。
“什麼?!你們……”玄武不敢置信,進而哭笑不得。
原來,宵明對小豔妖說:“方才你沭浴時,咱們瞧得一清二楚,你正面的春景與背脊一樣平坦,胸脯連半點起伏也沒有。”
燭光則是對小豔妖說:“方才你沐浴時,咱們瞧得一清二楚,我以為我見到一名頂著五個月身孕的婦人。”
這就是小豔妖火大的原因。
玄武輕嘆,覺得獨光及宵明的玩笑開過了頭,他有義務為小豔妖辯解。
“姑娘,這兩個孩子方才壓根沒瞧清楚,他們是隨口胡謅的……你的胸脯非常非常的美,雖構不著豐滿豪乳,但仍算得上小巧飽滿,更遑論什麼有身孕的婦人,你的身軀是屬於增一分太過,減一分又太瘦的玲瓏曲線。關於這點,在下是眼見為憑,可以為你作證。”玄武義正詞嚴地為小豔妖洗刷“平胸凸腹”的不實指控,完全沒察覺他的話惹來小豔妖更為難堪、更為光火的怒炎。
“你、眼、見、為、憑?!”她咬著牙,臉色是一陣紅一陣青。
“該糟……”宵明及燭光同時捂住俊臉。
流星劍噴吐著極寒極冷的冰霜,白慘慘的煙茫四處亂竄,襯著一身火紅的她好似要燃燒起來。
“她怎麼看起來……更生氣了?”玄武對於小豔妖的怒目相向感到迷惑及不解。
血紅的雙眸瞠亮,狂怒的嬌吼在寂靜鬱林間炸開!
“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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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跑跑跑,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所以玄武一行人只能選擇逃命。
但……
“玄武大人,怎麼辦?她好像不放棄耶……”宵明雙眼緊盯著那抹無論他們東拐西藏、南曲北繞,卻始終都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赤豔身影。
“這……全怪我失言了……”玄武一邊逃命一邊反覆咀嚼自己那一席誇讚她的話究竟是何處出了差池,遲鈍的他終於在三刻後發覺話語中的失禮。
“看來這小豔妖要追咱們追到天涯海角了。玄武大人,乾脆……咱們使法術避她一避?”燭光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