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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礦給他們空出來。”冷軍冷冷地對餘建國說。

“礦給他們?”餘建國聽得有點蒙。

“放心,回頭連他們的礦都是你的。”

“我們沒有據點,他們有勁沒地使,他們的礦就是我們的菜,想打哪打哪。”冷軍看餘建國還是不明白,多說了一句。

“哈哈,不然軍哥怎麼是我大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餘建國轉頭去安排武器人手。

已經是秋天,風蕭瑟地捲起漫山落葉,雲層壓得很低,大戰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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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七煞(1)

餘建國、田正榮的幾座煤礦一夜之間人去樓空,幾名礦霸領著大多數手下前去接收的時候,冷軍一群人席捲了對方的一座煤礦,十幾名看礦的打手被摧枯拉朽,幾個月內下不了床。礦霸領著人趕到,另一座礦又傳來相同的訊息。冷軍帶著餘建國幾十人好似敵佔區的游擊隊,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幾天內橫掃對方所有煤礦。幾名平日飛橫跋扈的地頭蛇灰頭土臉、疲於奔命,原來的幾百名打手,傷的傷、走的走,剩下的不足五十人。

礦霸放出訊息,要和餘建國面談。他們不怕餘建國,卻對三名來歷不明的青年懷有深深的恐懼。據受傷的手下說,襲擊他們的人不是餘建國領頭,而是三名青年,和這三人照面,走不了一個回合。餘建國的一名打手,誤傷礦工,被領頭的青年一鐵棍砸斷手臂,青年說:“來前我說過的,哪隻手打的礦工,我砸斷他哪隻手。”那人就是冷軍。

冷軍一隊人住在山上,村裡有他們的眼線。一隊人建制齊全,有捅翻院長的外科醫生,有砍傷客人的酒店大廚。現在大廚正埋鍋做飯,莽莽山林間炊煙裊裊,暮色蒼茫。

“軍哥,他們要談了。”餘建國收到礦霸放出的訊息。

“已經給過他們機會,回頭不能後悔的才叫機會。”

“他們還有五十人左右。”

“你打聽清楚他們聚在哪,該做個了斷了。”

駱子建坐在山坡上,捲起一片竹葉溜溜地吹,吹得月升星沉,吹得夜鎖千嶂。有人掌紋折斷,有人遠走他鄉,張傑想起了奶奶和肥妞。

幾名礦霸商量過,可他們做了個錯誤的決定。有些東西就像手中的沙,你愈想握緊,它卻流得越快,他們不願放棄最大的一座礦。如果他們躲進村裡的圍屋,等冷軍幾人走後再出來,該是他們的都拿得回來。他們錯誤地聚集在煤礦,冷軍就有了目標。

古人說: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那天夜裡沒有月光,遠處村莊傳來零星狗吠,冷軍三十多人悄悄圍住煤礦,幾名礦霸帶著剩餘的四五十名打手正在裡邊等待厄運降臨。

雷管冒著煙滾到鐵門下,一聲巨響,鐵門炸飛。冷軍一隊人走成一排,獵槍平舉,一撥撥衝上來的人應聲倒地。幾間房門被一腳踹開,三名礦霸雙目血紅,握著點燃引信的雷管就往人堆裡撲。駱子建刀光閃過,一名礦霸握著削掉引信的雷管發楞;十三刀一把沒拽下另一人手中的雷管,揮刀剁下,一隻死死捏住雷管的手腕落地,帶著手腕的雷管投入山下,爆炸聲從山底傳來,沒有手腕的礦霸滿地打滾;第三名礦霸膽寒,自己扯掉了引信。

“剩下的事情你處理吧。”火光映亮冷軍的臉,線條堅硬。院子跪滿了人,槍械繳了一堆,逃犯醫生幫受傷的人止血。

冷軍帶著駱子建、張傑離開。幾名礦霸沒有死,卻被餘建國挑去了腳筋,從此殘疾度日。大山裡的礦區被一舉蕩平,餘建國風頭無雙,成為新一代礦霸。罪惡血腥的礦源爭奪,成就了餘建國的原始資本積累,這是他邁向本市黑勢力權利頂峰的關鍵一步。

回到本市的夜晚,北風浩蕩地刮,雪欲落未落,機械廠一幫人簇著冷軍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