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修煉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這幾日耗盡的靈力如數補充回來,十二經脈更是寬了許多,尤其是奇經八脈隱隱跳動,丹海內的饕餮也是精神飽滿,小爪子似都鋒利了許多。
他心中若有所感,自己前幾日雖然是突破了煉士境,但黃字一重境還不夠穩固,今日才算是真正進入黃字境中。
心中歡喜之餘,靈力呼之欲出,秦無忌便握緊雙拳,忍不住打起了最為熟悉的“伏虎拳”來。
以他如今的修為,再施展這伏虎拳,自是不同往日。往往簡簡單單的一招變化中,便多了幾分凝形之靈,尤其是一拳擊出,竟帶著肉眼可見的拳影。而拳風激盪,整個天星閣都被震得發出嗚嗚之聲。
秦無忌對這“伏虎拳”懷有深厚的感情,更是多年的習慣,連續打了三趟,這才收手。轉頭猛然看到傷勢剛好的鄭三禽恭敬的站在那裡,不禁一笑:“三禽兄,老掌門的法身是不是還在丹鼎院,我正要與你商量一下這件事呢。”
鄭三禽急忙躬身道:“三禽萬不敢當掌門的稱呼,您以後只呼三禽名字便可。”他這句話此時說出來,卻是發自內心的由衷之言。
那日鄭三禽在推摩院外奉秦無忌為掌門,更多的是感激他仁義救助之恩,但這短短几日間,秦無忌不但以神妙醫術救治了所有受傷弟子,更為救自己煉製出了一粒萬禽丹。
在鄭三禽心裡,能夠煉製出真正的靈丹,哪怕只是九品低階丹藥,那也是足夠稱得上掌門之名了。
他心中如此感觸,是以對秦無忌尤其敬重,此時又說道:“老掌門的法身按照本門之法,當該葬到懸壺洞中才是……只是如今蕭大將軍還在洞中,所以還需掌門您去與將軍說一下。”鄭三禽說著面上露出不豫之色。
秦無忌聽他話中之意,再看他臉色,心中便明白了幾分,這鄭三禽看來是已派弟子去過懸壺洞中了,只是自己那個便宜師父蕭歡雲這幾日的心情肯定不是太好,去那裡打擾她的弟子必定無功而返。
秦無忌沉吟了一下便緩緩道:“老掌門法身暫且放置丹鼎院中,待我與諸位弟子拜祭後再行安葬。三禽兄,我有意借這個機會重整宗門,以完成老掌門未了的夙願。”
鄭三禽聽到這裡不禁呆了一下,急忙道:“本門經受這麼大的劫難,諸弟子人心潰散,確實應該重整一下規矩,只是不知掌門要如何整治呢?”
秦無忌心中一嘆,知道他會錯了自己的意思,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柔聲道:“這個待拜祭完老掌門,我再細細與你商量。”
鄭三禽點頭稱是,見秦無忌要出去,便叫來一名弟子,卻推著一具木車。原來他右腿已失,行動不便,如今只能以車代步了。
秦無忌和鄭三禽步出本草天星閣,便見整個神農院如今已恢復了幾分生機,諸多弟子按照男女之分,如今分別居住在神農院東西之所。
神農院是百草門最為寬廣的一處地方,只因這裡按照北斗七星之位分佈著七塊藥圃,此時正有數十名弟子在藥圃中採摘藥草,數百株藥草已整齊擺在山谷中央。
秦無忌見這些弟子精神旺盛,已走出浩劫之後的頹廢,不禁心中歡喜,他與坐著木車的鄭三禽邊說邊走,不多時就穿過神農院,進入丹鼎院中。
守衛丹鼎院的正是鄭三禽的親傳弟子,也是如今剩下來的僅有的幾名百草高手。
秦無忌緩步來到韓青囊往日閉關煉丹的木屋中,恭恭敬敬拜祭了這位寬厚善良的老掌門,這才招手讓鄭三禽過來。
丹鼎院北方林木茂盛,春日豔陽斜照而去,鬱鬱蔥蔥之中另有一種靈氣襲來。秦無忌感受著暖暖春風,不禁胸襟大開,便對一臉嚴肅的鄭三禽說道:“百草門傳承數百年,被稱為晉國第一醫宗,但說到修行功法,卻似並不被人所重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