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韓傲霜跺了跺腳,上前架起了張陽的一隻胳膊:“你不去我就把他帶走了,反正我巴不得你不去呢。”
聞言,朱媛恨恨的剜了她一眼,氣呼呼的架起了張陽的另一隻手臂,向著校門外一步步挪去。
笑話!要是讓韓傲霜把張陽單獨帶走了,估計明天兩人就不知道跑哪度蜜月去了,那她還不如直接放棄來的乾脆。
雖然張陽並不是身材魁梧的肌肉男,但是對於兩位嬌滴滴的少女來說還是太過沉重了,好不容易把他扶上計程車,兩女氣喘呼呼的仰倒在座位上,再也不肯移動。
韓傲霜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稍微平穩了一下呼吸,輕聲說道:“師傅,荷香小區。”
“荷香小區?”朱媛詫異的撇了韓傲霜一眼,看她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富家女,怎麼會住在那個類似平民小區的地方?
不過對於別人的私事,朱媛倒也懶得過問,只是將頭靠在了張陽的肩膀上,輕輕閉上雙眼假寐了起來。
一路無話,過了約莫半個多小時,計程車終於停在了一座稍顯破舊的雙層小樓門前。
走下車來,朱媛隨意的掃了眼周圍的環境,不禁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忽明忽暗的路燈下,幾輛破舊的腳踏車胡亂的擺放,燈柱上還貼著破破爛爛的小廣告,而在燈柱不遠的地方,一堆五顏六色的垃圾躺在地上,散著古怪的惡臭味。
朱媛接住張陽從車內歪出的身體,望著緊跟而出的韓傲霜,還是忍不住好奇,低聲問道:“你就住在這種地方?”
“不習慣的話你就回去。”韓傲霜淡淡的撇了朱媛一眼,隨即溫柔的望著張陽輕笑道:“這是我小時候居住的地方,他也來過。”
“什麼!”朱媛恨恨的摔下張陽的手臂,驚聲叫道:“我怎麼不知道?”
“憑什麼告訴你!”聽到手臂與身體相撞的聲音,韓傲霜心疼的抽慉了下嘴角,美眸一轉,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意:“那段日子他天天來這裡陪我,還趴在窗戶上吹柳笛給我聽。”
“你……”朱媛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的咬著牙關,目光掃過張陽的全身,好像在思考在哪下口比較好。
“你什麼你!扶著,我去開門。”得意的哼著小曲,韓傲霜小心翼翼的把張陽交接過去,然後掏出鑰匙開啟了房門。
跟著韓傲霜把張陽扶進臥室,剛把他安置在床上,朱媛抬頭打量了一下,卻是猛然一怔。
粉的一片雪白的牆壁上,描繪著一幅幅精美的畫像,而這些畫像只有一個內容,就是張陽吹奏著柳笛,帶著慵懶的笑意靜靜的躺在一棵歪脖子柳樹之上,而在他躺著的那截樹幹旁邊,還有著一個破舊的窗臺。
窗臺?朱媛轉身望了一眼,畫上的窗臺,很明顯的跟這個屋裡的一模一樣。
“我沒騙你吧。”溫柔的替張陽掖好被角,韓傲霜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我們早就認識了,比較起來,你才是第三者。”
朱媛恨恨的瞪了張陽一眼,便要轉身離去,只是目光再次掃過那些圖畫,卻感覺到有些不對,猛然停下了腳步。
畫上的張陽分明便與現在相差無幾,而韓傲霜是兩年前才會到的故鄉,這些影象要是真實生過的事情,那時的張陽應該還是個少年郎啊。
想到這裡,朱媛有些憐憫的望著韓傲霜,在她眼裡,韓傲霜已經是一個為了愛情而編造一些虛無過往來安慰自己的可憐蟲,一時之間也並不覺得怎麼可恨了。
注意到朱媛的眼光,韓傲霜也是微微一怔,隨即現了這個漏洞,臉頰微微一紅,天啊,她當時眼睛瞎了哪能看見張陽的面容,再說因為自卑,她也從來沒有拉開窗簾與張陽見上一面,剛才說的話,只不過是為了氣氣朱媛而已,哪裡想到竟然把自己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