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請您一定要相信那決不是我的本意,只能怪我的命苦,從小流落街頭……現在想想那些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也許我根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戰爭爆發後,也就是大約一年前,我被德國人抓了去,不可思議的是一個德國軍官愛上了我,他給了我從出生到現在,從沒有人給過我的保護與尊嚴,所以毫無疑問我也深深地愛上了他,說到這裡請您們原諒我的狹隘與自私,我知道德國人在殺戮我們的同胞在踐踏我們的土地,但是也請您理解和體諒一個飽經滄桑的女人內心深處的無助與希求,我只是希望和他平靜的生活在一起……
但當我看到大街上,道路旁,河溝裡滿是同胞的屍體的時候,上帝啊!我才開始痛恨自己的愚蠢與卑鄙!所以就在1941年12月3日的晚上,我毒死了我這輩子最心愛的男人,一名德國軍官,一支殺人機器的領導者。我想也許只有這樣才能結束這場本應該不屬於我的,一個*的美夢,只有這樣才能減少那些無辜百姓的死亡。
但我深知,我是愛他的,這一點即使在末日審判那天我也會直言不諱的大聲講出來,所以我生下了這個無辜的小傢伙,並且下定決心,在這之後就結束自己悲慘的一生。請不要為我難過,這對於我一個*的一生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完美的結局。因為我就要和我的愛人永遠生活在一起了,即使是在地獄也無所謂,至少那裡不會有戰爭……
拜託了,好心的人,求求您們,把這個無辜的可憐的小生靈撫養成人,並且隱瞞這一切,因為我不希望他因此而傷心難過……
謝謝您們了,好心的人,願上帝與您們同在……願這該死的戰爭早些結束,願你們能過上和平、安寧的日子……
安娜&;#8226;戈爾蘭諾娃
1942年9月13日
第七章 三個士兵
清爽的海風順著窗戶吹進來,使你沉睡地身體打了一個寒戰,手邊玻璃杯中的啤酒也隨著你身體的震動輕輕盪漾著,你揉了揉眼睛,發現身旁的桌子上似乎有三個人正圍在一起打著撲克牌,你並不認識他們,只是覺得很面熟……
Mike:“兩顆A,該你了John!”
John:“不,我沒有……Mike 我猜你這把會贏的!”
Jack:“等等,那可不一定,瞧好了,兩顆3;Mike 該你了!”
Mike:“噢!真見鬼,好吧,你贏了,狗屎運Jack!”
你模糊的意識追隨著這隱隱約約的聲音,這才發現酒吧的佈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你感到這裡有些溼熱,就像是在赤道附近的熱帶雨林中一樣。隨即,你朦朧的睡眼發現一團篝火在幽暗的森林中燃燒著,趨散了周圍的霧氣,也使各種毒蟲猛獸安靜下來。但如果細心,你依然可以發覺那些習慣於黑暗的生靈的躁動不安的跡象:嘶嘶的毒蛇之吻,昆蟲們的暗語,以及隱藏在叢林深處的一雙雙陰冷而深邃的月牙形眼睛。
篝火的四周圍坐著三個戴著鋼盔計程車兵,他們正在打牌,火光映紅了他們的面頰,同時又向他們三個身後投去了三束長長的扭曲的黑影,一張張撲克牌在他們嫻熟的大手中做著飛舞的遊戲,落在土壤上的牌結束了它們的使命,還沒落下的牌終究會落下,終於一個聲音打破了沉寂:
Mike:“願上帝保佑我們明天就能從這鬼地方出去,我可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
Jack:“雨林外面都是越共,即使出去……”
John:“他媽的!混蛋!該死的雨林!該死的戰爭!我為什麼會來到這?我本該在耶魯大學讀法學碩士!然後成為一名律師,那一直是我父親的心願,當然也是我的……”他的聲音由強變弱,眼睛裡閃著淚光。
“什麼?你是研究生?總統不是豁免了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