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的基礎‐‐而動機必須在這件事作為一樁案子送到檢查官那兒之前確立。

就他個人而言他非常肯定是格爾達。克里斯托槍殺了她的丈夫。他懷疑嫉妒就是動機‐‐但到目前為止，他沒有找到任何有力的證據。庫姆斯警官一直在詢問女傭，但她們所說的都是同樣的話。克里斯托夫人對她丈夫崇拜得五體投地，無以復加。

無論發生了什麼，他想，一定是發生在空幻莊園。並且他記起來了，在空幻莊園他感到了一種模模糊糊的不安。他們那兒所有的人都很古怪。

桌上的電話響了，柯林斯小姐拿起了聽筒。

她說：&ldo;是您的，警長先生，&rdo;並把話筒遞給了他。

&ldo;喂，我是格蘭奇。你是誰？&rdo;貝裡爾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變化，奇怪地望著他。那張神色木然的臉上同往常一樣毫無表情，他正嘟囔著‐‐傾聽著。

&ldo;是的……是的，我已經知道了。絕對肯定，是嗎？肯定沒錯。是的……是的……是的，我就回去。這兒我的事差不多完了。是的。&rdo;

他放下聽筒，一動不動地坐了片刻。貝裡爾奇怪地看著他。

他縮成一團，用一種同先前詢問時完全不同的聲音問道：

&ldo;你沒有自己的看法，柯林斯小姐，關於這件事？&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我的意思是關於誰殺了克里斯托醫生，你有什麼看法嗎？&rdo;

她直率地說：

&ldo;我絕對沒有一點兒想法，警長先生。&rdo;

格蘭奇緩慢地說：

&ldo;當屍體被發現時，克里斯托夫人正站在他旁邊，手裡握著左輪手槍‐‐&rdo;

他有意不把話說完，留下了一個沒有說完的句子。

她反應迅速，但並不激烈，而是冷冷的，有判斷力的。

&ldo;如果你認為是克里斯托夫人殺了她的丈夫，那麼我能十分肯定你錯了。克里斯托夫人一點兒也不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女人。她非常溫柔和謙卑，並且完全處在醫生的支配之下。對我來說，只要任何人有一刻想像是她槍殺了醫生，都很荒謬，即使有很多表面上的東西可能對她不利。&rdo;

&ldo;那麼如果她沒有，又是誰呢？&rdo;他敏捷地問。

貝裡爾慢慢地說：&ldo;我不知道。&rdo;

警長走向門口。貝裡爾問：

&ldo;你想在走之前見一下克里斯托夫人嗎？&rdo;

&ldo;不‐‐好，也許我還是見見她。&rdo;

貝裡爾再次感到奇怪，這不是在電話鈴響之前詢問他的那個格蘭奇警章。他得到了什麼訊息使他轉變得這麼厲害呢？

格爾達緊張地走進屋裡。她看上去不快而困惑。她用低低的、顫抖的聲音問：

&ldo;案子有什麼進展嗎？&rdo;

&ldo;還沒有，克里斯托夫人。&rdo;

&ldo;這是多麼不可能‐‐多麼絕對地不可能。&rdo;

&ldo;但它確實發生了，克里斯托夫人。&rdo;

她點點頭，低頭向下看，將一條手絹揉成了一小團。

他平靜地說：

&ldo;你的丈夫有沒有仇人，克里斯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