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戚溫暖不解,“我記得跟紀大哥還有一些對手戲的啊,難道都被砍掉了嗎?”
“事實上——”薛臣不知道怎麼解釋,“事實上,紀先生已經不會再出演這部戲中接下來的任何內容了。”
“為什麼?”戚溫暖震驚,“他怎麼了?”
“他被——終止合同了。”
“那是什麼意思?”戚溫暖睜大眼睛。
“也就是說,嗯……他從此以後不再是明星了。”
戚溫暖猶如遭當頭一棒,為什麼?兩天前還在好好的拍戲,為什麼兩天後突然就遇到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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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質問薛臣。
“你一定沒怎麼關注過娛樂新聞吧,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天時間,有關於紀梓珂的報道早就比一開始時少了許多,然而戚溫暖還是在微博話題和各大論壇的娛樂版看到有關於紀梓珂的各種抹黑八卦,說得言之鑿鑿彷彿親眼所見。
她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自己在拍戲時候被佔便宜這種說法,什麼叫佔便宜,紀大哥他根本就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問問她這個當事人就擅自下這樣的定論?
“你為什麼不向媒體解釋?我根本就沒被佔什麼該死的便宜,更沒有被他有什麼該死的威脅!這些東西到底是誰放出來的!你作為導演為什麼不說一句話!”“抱歉,我有我的苦衷。”薛臣的回答很官方。
“那你就讓紀大哥蒙受這種不白之冤嗎?”戚溫暖氣急敗壞,立刻便離開劇組,打電話給紀梓珂。
電話響了許多聲都沒人接,此時的紀梓珂已經離開這座城市了,那些說好的事情他並沒辦法兌現,戚溫暖在他心裡永遠就只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夢而已。
他為了她受了傷,丟了工作,年過三十又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他不得不拿起自己幾乎忘光掉的醫學知識,不得不考取醫生執照,他灰頭土臉,實在是沒有什麼自信能聯絡她。
離開那個舞臺,他就不再是那個光鮮亮麗的紀梓珂了,他什麼也不是,只是她生命中的路人甲。
戚溫暖六神無主掛掉電話,無法想象僅僅是兩天時間就發生這麼多變故,那麼——那麼唯一可以解決這件事的是不是隻有舅舅?是不是可以讓紀大哥到舅舅的公司來?
想到這裡她再也顧不上兩三個月的冷戰,破天荒打電話給舅舅。
“你在哪?”桑楚瑜接起電話便問,“回國了嗎?”
“舅舅,我要見你!”戚溫暖焦急不堪。
桑楚瑜鬆了口氣,在電話中自嘲地笑笑:“三個月過去了,你終於肯叫我一聲舅舅了啊。”
“我……我有事找你,我們能不能馬上見一面?在你方便的時間和地點。”
“來我辦公室吧。”
三個月不見,桑楚瑜不知道自己是在賭氣還是在刻意疏離,自己語氣並不見得多好,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外甥女為什麼要見自己。
八成是因為紀梓珂的事情吧。她一定天真的想要他來自己公司,可是親手送走他的人是自己,這件事情他永遠都不能讓她知道。
“我現在就去。你等我!”戚溫暖被矇在鼓裡,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便跳了上去。
剛下飛機的她風塵僕僕,還沒休息好的身體也略顯疲憊,然而這並不妨礙她那顆想要見到舅舅的心,甚至恍惚中她覺得紀梓珂的事情已經變成了自己和舅舅之間冰釋的藉口,她願意藉此機會求他。
回到曾經熟悉的星皇大廈,戚溫暖輕車熟路小跑進去,她鑽進電梯,一路氣喘吁吁到了頂層,在舅舅辦公室裡她見到了那個讓她朝思暮想卻又固執著不肯面對的男人。
桑楚瑜坐在辦公桌後,見到戚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