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人們當然知道這個。但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踏著月光離開，去他槍殺的地方。這一點兒也不像亨裡埃塔，她從來不像通俗鬧劇般行事。&rdo;

&ldo;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樣的嗎？例如，亨裡埃塔。&rdo;

米奇皺著眉。她說：

&ldo;畢竟，愛德華，你和我一輩子都瞭解她。&rdo;

&ldo;可她已經變了。&rdo;

&ldo;不是真正的，我不認為一個人會變。&rdo;

&ldo;但亨裡埃塔已經變了。&rdo;

米奇奇怪地看著他。

&ldo;比我們，比你和我變得還要多？&rdo;

&ldo;哦，我曾靜靜地站著，我對此瞭解得很深。還有你‐‐&rdo;

他的眼神，突然集中起來，看著她跪在火爐的圍欄邊上。他好像正從一個距離很遠的地方看著她，一眼看到了那方方的下巴，深色的眼睛，以及剛毅的嘴巴。

他說：

&ldo;我希望我能更經常地見到你，米奇親愛的。&rdo;

她沖他露出了微笑。她說：

&ldo;我明白。在這些日子裡，要保持聯絡並不容易。&rdo;

外面有一聲響動。愛德華站起來。

&ldo;露西是對的，&rdo;他說，&ldo;這是乏味的一天‐‐一個人對謀殺的初步認識。

我要睡覺了。晚安。&rdo;

他離開了房間，就在那時亨裡埃塔穿過落地窗進來了。

米奇質問她。

&ldo;你對愛德華做了些什麼？&rdo;

&ldo;愛德華？&rdo;亨裡埃塔有些茫然。她的前額擰成一團。她似乎在思考著一些很遠的事情。

&ldo;對，是愛德華。他走進來時看上去很可怕‐‐那麼冷，什麼呢？&rdo;

&ldo;做點什麼？你的意思是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站在一張椅子裡，然後大叫！吸引他的注意力。難道你不明白這是對一個像愛德華這樣的男人唯一的希望？&rdo;

&ldo;愛德華永遠不會在意任何人，除了你，亨裡埃塔。他從來不會在意任何人。&rdo;

&ldo;那麼是他太不聰明。&rdo;她迅速瞥了一眼米奇那蒼白的面孔。&ldo;我傷害了你，對不起。但今晚我憎恨愛德華。&rdo;

&ldo;憎恨愛德華？你不能。&rdo;

&ldo;哦，是的，我能！你不明白‐‐&rdo;

&ldo;什麼？&rdo;

亨裡埃塔緩緩地說：

&ldo;他使我想起了很多我想忘掉的事情。&rdo;

&ldo;什麼事情？&rdo;

&ldo;喔，安斯威克，比如說。&rdo;

&ldo;安斯威克？你想忘掉安斯威克？&rdo;

米奇的語調是難以置信的。

&ldo;是的，是的，是的！我在那兒很愉快，只是現在，我不能承受，回想起那些愉快的時光。難道你不理解嗎？在一個當你不知道什麼將會來臨的時候，當一個人信心十足地說，每樣事都會很可愛的時候！一些人是明智的‐‐他們從不企盼過得愉快。我就是這樣。&rdo;

她唐突地說：

&ldo;我將永不回安斯威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