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覺得這正是他們將要做的。

而現在又是關於她回憶不起來的奇怪的故事‐‐當然她能夠想出比這更好的理由。而且對此看上去是那麼自然‐‐一點兒也沒有侷促和不安。該死的，她給你一種印象，她正在講的是完完全全的真話。

他站起來。

&ldo;當你再想起一點什麼別的，也許你能告訴我，安格卡特爾夫人，&rdo;他乾巴巴地說。

她回答說：&ldo;當然我會的，警長先生。有時事情會突然蹦出來的。&rdo;

格蘭奇走出書房。在大廳裡，他將一根手指放在衣領裡繞了一圈，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感覺所有的東西都糾纏在難局中。他需要的是他那支古老而醜陋的菸鬥，一品脫淡啤酒，一盤上好的牛排以及油煎土豆片，一些平常而真實的東西。

第二十一章

安格卡特爾夫人在書房裡輕快地走來走去，意圖不明地用手指頭在東西上四處亂摸。亨利爵士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裡，注視著她。他說：

&ldo;你為什麼要拿手槍，露西？&rdo;

安格卡特爾夫人走了回來，優雅地坐在一張椅子裡。

&ldo;我也說不清，亨利。我想我有一個模糊的想法，這是一次意外。&rdo;

&ldo;意外？&rdo;

&ldo;是的。那些樹根，你知道的，&rdo;安格卡特爾夫人含含糊糊地說，&ldo;那麼突出‐‐如此容易地，絆倒一個人。一個人也許向靶子上開了許多槍，但在彈倉裡還留下了一粒子彈‐‐無意的，當然‐‐但接著人們也會粗心大意。我總在想，你知道，這次意外是以這種最簡單的方式發生的。一個人可能極為後悔，當然了，而且在責備他自己……&rdo;

她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她的丈夫非常安靜地坐著，沒有把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他再次以同樣平靜的、謹慎的語調說：

&ldo;是誰導致的‐‐這次意外呢？&rdo;

露西略微轉了一下頭，奇怪地看著他。

&ldo;約翰。克里斯托，當然了。&rdo;

&ldo;上帝啊，露西‐‐&rdo;他的話突然中斷了。

她熱切地說：

&ldo;哦，亨利，我一直都極為擔心。對安斯威克。&rdo;

&ldo;我明白。是安斯威克。你總是對安斯威克過於關心，露西。有時我認為這是你唯一真正關心的東西。&rdo;

&ldo;愛德華和戴維是最後的‐‐安格卡特爾家最後的兩個人。而戴維是不可能的，亨利。他永遠也不會結婚的‐‐由於他的母親和所有的那一切。愛德華死後他會得到那塊地方，並且將會不結婚，而我們在他中年之前就將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他將是安格卡特爾家族的最後一個人，而整個家族就會滅絕了。&rdo;

&ldo;這很重要嗎，露西？&rdo;

&ldo;當然這很重要！&rdo;

&ldo;你應該是一個男孩，露西。&rdo;

但他只略微笑了一下‐‐因為他無法想像露西不是女人。

&ldo;所有的一切都取決於愛德華的婚姻‐‐而愛德華又是如此固執‐‐他那精明的腦袋，就像我父親。我原來希望他從亨裡埃塔這件事中恢復過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