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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起了手杖,叫住了一輛路過的計程車。它在路邊停了下來。愛德華開啟車門,而米奇,有些暈眩地鑽了進去。愛德華對司機說:&ldo;帕丁敦車站,&rdo;然後也隨著她坐進了車裡。

他們沉默地坐著。米奇的嘴唇緊緊地閉著,她的目光是挑釁、反抗的。愛德華直直地注視著他前面。

當他們在牛津大街停下等綠燈時,米奇鬧彆扭地說:

&ldo;我似乎在要求你證實你的謊話。&rdo;

愛德華簡短地說:

&ldo;這不是謊話。&rdo;

計程車猛地動了一下,又前進了。

直到計程車在艾治威爾路向左拐入劍橋巷的時候,愛德華才突然恢復了他對生活的慣常態度。

他說:&ldo;我們不能坐兩點一刻的那趟車,&rdo;然後拍拍玻璃,對司機說:&ldo;去伯克利餐館。&rdo;

米奇冷冷地說:&ldo;為什麼我們不能坐兩點一刻的那趟車?現在才一點二十五分。&rdo;

愛德華衝著她笑了。

&ldo;你還沒拿任何行李,小米奇,沒拿睡衣,牙刷,還有在鄉間穿的鞋子。四點一刻還有一趟,你是知道的。現在我們要吃些午飯,仔細討論一下。&rdo;

米奇嘆了口氣。

&ldo;這就是你,愛德華。總是牢記實際的一面。衝動並不能把你帶得很遠,不是嗎?哦,那麼,剛才持續的是一個美夢。&rdo;

她的手從他的手中滑落,她向他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ldo;對不起,我剛才站在人行道上,就像一個潑婦那樣辱罵你,&rdo;她說。&ldo;但是你知道,愛德華,你真讓人生氣。&rdo;

&ldo;是的,&rdo;他說。&ldo;我能肯定自己曾經如此。&rdo;

他們肩並肩愉快地走進了伯克利餐館,他們找了一個靠窗的桌子,愛德華點了一份豐盛的午餐。

在他們吃完雞之後,米奇嘆了口氣,然後說:&ldo;我應該迅速趕回商店了,我的時間到了。&rdo;

&ldo;今天你要享受正常的午餐時光,即使我不得不回去,買下那個商店裡的一半的衣服!&rdo;

&ldo;親愛的愛德華,你真的非常好。&rdo;

他們吃了橙香沙司薄卷餅,接著侍者為他們端來了咖啡。愛德華用勺子攪動著咖啡裡的糖。

他溫柔地說:

&ldo;你真的很喜歡按斯威克,不是嗎?&rdo;

&ldo;我們必須談安斯威克嗎?我在沒有搭乘兩點一刻的火車後還繼續活著,而且我十分清醒,關於四點一刻的那趟火車沒有任何問題‐‐但請不必老提這件事了。&rdo;

愛德華笑了。&ldo;不,我不是在建議我們搭四點一刻的那趟車。我是在提議你去安斯威克,米奇。我是在提議你永遠呆在安斯威克‐‐也就是說,如果你能夠忍受我的話。&rdo;

她從咖啡杯的邊緣上注視著他‐‐用一隻她儘量保持正常的手放下了杯子。

&ldo;你實際上是在指什麼,愛德華?&rdo;

&ldo;我提議你嫁給我,米奇。我認為這不是一個非常浪漫的求婚。我是一個遲鈍的蹩腳的人,我知道這點,而且我不是很擅長處理事情。我只是讀書和到處虛度時光。但即使我不是一個十分令人開心的人,我們已經相互認識了很長時間,並且我認為安斯威克本身將會‐‐這個,將會作出補償的。我認為你在安斯威克將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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