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白酒風味更佳,可惜她不喝酒。
沙夕夢被動地含下他又到嘴邊的鮮嫩白肉。
她開始反省起自己怪異的舉動,明明反抗不費吹灰之力,為何她現在會置身於為情侶打造的浪漫空間,順從的吃下貴而華麗的食物。
想騙自己是為了她最愛吃海鮮大餐才屈服,人總會有一絲不為人知的小弱點,女巫也不例外。
可是她的心卻不自在,鬱郁沉沉像壓著什麼重物,一張嘴食不知味地上下嚼動,捉摸不透自己的心裡在想什麼,她居然和最討厭的生物在一起用餐,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難道她逐漸在意起他了,她也逃不過像眾姐妹那般悲慘的命運?
“吃東西別胡思亂想,我有面目可憎到令人噴飯的地步嗎?”他是臺灣第一怨男。
“我討厭你。”她悶悶地微噘著嘴。
單牧爵反而笑點她的唇,“不錯,有進步,你在使小性子。”
“不要亂碰我。”討厭卻不排斥,她快要不認識失去冰防的自我。
“好啦!你就是愛任性,我不順著你成嗎?”他收回手,切了一塊明蝦沾魚子醬送到她唇畔。
“不要自以為了解我的胡說八道。”她是六個姐妹中唯一不知任性為何物的人。
“瞧你,又發火了,不就像個青春期的少女事事叛逆。”她肯定沒有青春期。
“我身上只有冰的氣息。”哪來的火?不快的沙夕夢拿叉子死命戳著清蒸乾貝。
“醉酒的人通常說:我沒醉。你眼裡的火只有我看得見。”嘖!又在燃焰了。
他是瘋子。“是反映出你眼底的慾火吧!”
“我從來沒否認過要你的念頭,不過也要你配合才行。”他低低地睨著她輕笑。
“等到地獄結冰的一天。”她會帶束地獄花去祝賀。
“很快了,我會帶把火焰槍去破冰。”他早該想到這方式最迅速。
直搗冰心。
她冷淡的一瞟,“記得把藥吃了。”
地獄她沒去過,但是她曉得並未如世間傳說的可怕,全是以訛傳訛的謬言,那裡住的是尚未馴化的下等魔物。
可是一經馴化的魔物乖得像人類飼養的狗,忠誠而聽話,主人有危險時會奮不顧身保護主人,兇狠的程度不亞於殺人犬,是魔界人民的寵物。
“夢兒,你的關心真讓我感動,來,親一個。”單牧爵作勢要吃上她的唇。
“不!”急忙往後娜的沙夕夢不小心碰到端湯的男侍者,極度的厭惡感讓她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沒事吧?夢兒。”還好是冷掉的殘湯。他以眼神示意侍者離去。
有些抱歉的男侍者頭一點後離開。
“非常糟。”她的心情。
“要不要去盥洗一下?衣服上有青椒和玉米筍。”他很想伸手去拭,可是那位置很容易挨巴掌。
在她胸部。
“你、慢、用——”
丟下餐巾,她起身走向化妝室,籠罩冰霜的表情讓沿路其他客人望而生畏,主動地讓開怕被凍傷。
本來化妝室裡頭還有三三兩兩的女客,不一會兒如廁完畢全走光了,只剩下她一人對著明亮鏡面。
鏡中的女子揚起手腕一揮,衣服上拉拉雜雜的穢物頓時一空,乾淨得似乎不曾遭到潑灑,衣潔如新的不生一絲縐摺,領子微翻的也恢復平順。
望著鏡子裡冰冷的容顏,她找回一點自信。
掬起清澈的自來水,沙夕夢往臉上一覆,涼涼的觸感平撫適才的不快,壓下厭惡的排斥感。
突地,她勾起唇角往上揚。
“先生,你走錯門了。”
濃妝豔抹的華服女子先是一怔,然後動作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