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婉音派了人出來看時,外頭圍著看熱鬧的人,又多了幾分。
顧婉音卻是不願意與勇子起了爭執,反而更讓人看了熱鬧。當下只吩咐鎮南王府的人不可輕舉妄動,只等著衙門來人。
顧婉音鎮定自若的端坐在垂花廳裡,想了想又吩咐道:“去看看三老爺在家裡沒有,若是在,便讓三老爺過來一趟。若不在,再去瞧瞧二少爺,請二少爺來。”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而且還要鬧上官府,她一個女人家確實不好出面,家裡總該派個男人去才好。至少衙門那邊,男人之間也好說話些。
於此同時,最讓顧婉音不放心的還有三太太——不知三太太能否瞞住訊息,不讓老太太知曉?
就在顧婉音心急如焚卻又強自鎮定的時候,京中其他大家族也是知曉了這件事情。與周家有嫌隙的,自然都是拍手稱幸,幸災樂禍甚至私下想著是不是應該落井下石一番。而與周家交好的,自然是擔憂無比。而還有一些,卻是持著觀望態度。
一時間,這件事情竟是比前些日子連綿的暴雨更讓人議論紛紛。
顧家自然也是知曉了這件事情。顧家大太太李氏,第一個反應便是忙封鎖住訊息,不許人告訴顧老太太。而自己則是乘了馬車親自過來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李氏只遠遠看了一眼顧家大門的情形之後,便是唬了一跳——這情形,竟是和那日顧婉音成親的情形差不多的熱鬧。裡三層外三層的將鎮南王府的圍了個水洩不通。
看了一眼後,李氏便吩咐車伕往鎮南王府側門而去。悄悄的從側門進了王府。
顧婉音得了李氏過來的訊息,一時間自然是欣喜——她本就還年輕,又從未遇到這樣的事情,偏在周家這邊又不敢輕信於人,只能強撐著。如今李氏過來,好歹也有個幫忙出個主意什麼的。當下忙讓人將李氏迎到了垂花廳來。
李氏見了顧婉音,顧不得說其他的,便是忙開門見山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將事情鬧得如此之大?”
要知道,就算因為粥有問題死了一個人,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雙方私下協商一番,與官府那邊再疏通一二,配些銀子也就瞭解了。旁人根本不會知曉。可是偏周家卻鬧得如此沸沸揚揚。
這叫李氏如何不詫異不慌張?最重要的是,她方才進來,見垂花廳裡除了顧婉音之外再無旁人,一下便知曉這件事情只顧婉音一人在處理,再轉念一想到時候只怕顧婉音會被責怪,臉色自然也就更沉了三分。
顧婉音一個新媳婦,怎麼能獨自撐起這樣的大事?這分明就是在互相推脫。讓顧婉音當那個頂缸的。
顧婉音自然知曉李氏本就是為這件事情來的,當下苦笑言道:“一言難盡,這裡人多嘴雜的說不清,等這件事情消停了,我再仔細的跟您說罷。”
“好,那事情現在如何了?可有法子解決?總不能讓人一直在那兒。”李氏皺起眉頭,臉色陰沉:“旁的不說,晦氣得緊。如今世子爺在外頭,可別讓這晦氣衝了。要我說,這抬棺材上門的舉動,也太損了一些。分明就是在詛咒周家”
顧婉音聽李氏這樣一說,心中多少也有些忌諱起來——畢竟她能死而重生,可見世間說不得真有神佛之事。
只是她最然心中焦灼,可也無可奈何:“一時半會的,也沒法子。我們周家現在可是對他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那背後之人必定是早就算計好了周家的反應。畢竟這個時候若周家真的轟人或者是強行將棺材拉到別處去,百姓會如何看?會如何議論?
周家如今已經是在風口浪尖上。不能輕舉妄動。
“倒也是難辦的事情。”李氏嘆了一聲,心中也是惱怒。隨即眉頭一皺,又問道:“怎麼的就你一人主事?”
顧婉音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