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是韁繩,但不是記號,所有戰馬韁繩都是新的。
吐蕃士兵也有不少人因為馬韁繩磨損,換上新韁繩。這個問題也不大,主要是先讓吐蕃人亂了起來,產生崩潰。然後才亮出第二個記號再次甄別。
所以這個記號很隱蔽,也不容易讓人想起來。如果正常情況,讓坌達延慢慢去觀察,肯定是能看出來。但無論是誰,第一個反應是看人看盔甲看戰馬,也有可能會看韁繩,這是看有沒有特殊的顏色圖案與事物,不可能會看韁繩新舊的。
就是換成王畫,站在坌達延的角度,第一時間也不會看這個韁繩新舊。
同時也不會給他多少時間卻區別。
因為血營已經殺到眼前。疏疏地一片箭雨落下來,也讓幾十個血營戰士從馬上倒了下去。可是血營士兵已經如狼似虎地殺進了大營。
隨著哥舒翰一聲暴喝,一萬士兵分成了二十個小隊,衝開了一個缺口,踏入吐蕃大營。
這也是王畫的授意,分少了,因為人數太多,太明眼,馬上就讓吐蕃人識別出來敵我。也不能分成太多,如果分成一百隊兩百隊,殺傷力減弱,還不好配合。因此分成了二十個小隊,每隊五百人,放在整個混亂的大營中,難以識別。同時五百人也能組織成一把小小的利刀。
二十個小隊象二十隻惡狼,在吐蕃大營中掀起無數腥風血雨。不是吐蕃不勇敢,就是現在沒有論欽陵帶領,吐蕃人同樣很勇敢。主要現在這種情況,他們看不出來那一個是敵人,那一個是戰友,手裡舉著武器,許多人來及時地上了戰馬,可不知道該不該砍下去。
但最後還是砍了下去,你不砍人,別人要砍你,為了自保,不管是不是戰友了,況且這時候一個最致命的弱點暴露出來。這些士兵本來就不是來自一個部落,甚至不是來自一個種族,有可能平時因為爭奪牧場水源還發生過糾紛。難道為了這樣的戰友,犧牲自己的生命?
血字營因為有這根韁繩,不會自相殘殺。但吐蕃士兵開始為了自保自相殘殺起來。
可還沒有崩潰,崩潰是隨著哥舒翰一個眼尖的手下發現坌達延開始的,他吼了一聲:“那就是坌達延。”
這一吼,血營幾百個士兵立即調轉馬頭,向坌達延衝了過去。坌達延見勢不妙,而且也意識到今天晚註定大敗,於是做了一個懦弱的選擇。逃跑!又帶著一群親衛,開始向南逃竄。
哥舒翰正好看到這一幕情形,本來軍事天賦就十分優秀,這段時間讓王畫強行灌輸了大量的兵書戰策,這份時機他怎麼錯失?沒有追坌達延,而是吼了一句:“坌達延逃跑了。”
這一聲吼得很大,許多吐蕃士兵扭頭看去,別人不認識,坌達延還能不認識嗎?主帥都逃了,自己還打個屁。葫蘆嶺的崩潰再次產生。
然而就是逃跑,也沒有辦法逃跑。
王畫騎在馬上,用望遠鏡看著遠方,在坌達延還沒有逃跑之前,他就看到吐蕃大營已經亂了。在坌達延逃跑的時候,王畫再次帶領七千人掩殺上來。
戰鬥還在繼續,但現在不能稱為戰鬥,只能用一面倒的屠殺來形容。而且隨著吐蕃的崩潰,戰場開始散亂,血營士兵掏出了第二個標記,一條紅絲巾系在手腕上。這省去了甄別的時間,更增加了殺敵的效率。
但王畫來到哥舒翰面前,吼了一句:“哥舒翰,你又忘記了?”
哥舒翰正殺得來勁,聽到王畫喊聲,心中想到,啊呀,差一點又忘記正事。立即按照原來的吩咐,帶著五千人丟下戰場不顧,繼續向南奔去。
其實這時候戰役從第二階段,轉換到第三階段。第三階段不是戰場,而是大非川!
坌達延氣喘吁吁地逃到了大非川城下,叫開了城門,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驚魂未定地回頭看了一眼,這一戰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