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是朝廷,或者李顯所能忍受的極限。
張說迫不得己,將自己底線丟擲來,也是讓王畫考慮一下。
在他心中,也是認為可以讓王畫掌控一些超然的權利,對抗吐蕃對抗突厥,這些超然的權利可以讓王畫自保,但不能遊離朝廷之外。如果那樣,就真正成了謀反了。這也不是張說所希望的。
但此一時,彼一時。
這時候血營怎麼可能答應李顯這個條件?
朱仝說道:“張侍郎,你也相信?你相不相信,只要我們將十八萬俘虜交出去,再加上朝廷從各處調來的援兵,馬上朝廷就會改變態度。至於公主,張侍郎,你一直在朝中,不會不知道營督為了迎娶公主,吃了多少苦頭。這一等,幾乎就是十年光景。現在朝廷又用公主來誆騙王侍郎,你不覺得朝廷這種做法很可恥嗎?”
張說再次說不出話來。
“而且現在王畫不是他一人,不是他一家人,是八州近十萬將士,以及六十多萬百姓的安危全部系掛在他一個人身上,還能為一個女子,將這麼多人安危置之不顧?再說解禁物資。張侍郎,我很奇怪。前後我們大唐死在吐蕃人手上計程車兵不下五十萬吧。這就不提犧牲的百姓。可為什麼朝廷兩嫁公主,嫁就嫁吧,還送過去金銀珠寶壯大他們的財富,送去書籍工匠壯大他們的知識,送去布匹茶葉供他們享用。是不是皇上是一頭驢子,哄著不上打著上?”
張說一行皆是變了臉色。
朱仝將李顯比作一頭下濺的驢子,就這一句話,就可能誅滅九族。
然而人就坐在這裡,那個來誅他殺他?
朱仝說到這裡,他站了起來說:“張侍郎,看來我們雙方差距太大,沒有談攏的可能性了。這樣吧,你將我們的意思對朝廷說一下。還有,正好,我們現在出兵對付吐蕃人與突厥人。或者有這個可能,我們血營驕兵必敗,讓吐蕃人與突厥人殺得大敗。朝廷正好坐山觀虎鬥,那時候不正合了朝廷的心意?”
這一句話正說中了張說身邊太監的心意,如果不是剛才這個同伴被朱仝命人拖出去斬了,他都能拽張說的衣袖示意。
不過朱仝給了他這個機會。說完了,朱仝拂袖離開。
這個太監立即小聲對張說說道:“張侍郎,不是我們就再等等吧。”
張說怒道:“等個鬼!現在默啜大軍在哪裡?”
“河套兩岸。”
“你知道河套兩岸,血營軍隊已經進駐夏州,如果交戰,豈不是在河套兩岸交戰,戰後是不是從麟州到勝州以及六胡州、夏州與綏州一下被血營攏於股掌。我再問道悉諾邏大軍在哪裡?”
“疊州與岷州。”這個太監已經明白張說的某些意思了。
“那麼我再問你,打敗了悉諾邏,從岷州開始,再加上臨州已經讓血營派兵駐守,是不是將岷州、疊州、秦州以及慶涇近十州攏於掌下?”張說說完了,還將朱仝那張地圖拿出來,用手比劃了一下,本來八州象一條瘦弱的蠶形,所以這一次入侵給八州造成了很大的危害。但王畫將這十幾個州吃下去,不但佔有二十多個州府,而且瘦弱的蠶形也變成了一個厚實的三角橢圓形,減輕了防禦的難度。
而這一帶幾乎胡人蕃人羌人戰了一半,如果再讓王畫整合下去,居高臨下之下,再加上王畫身後那個大洋洲,真能給了王畫爭奪天下的本錢。
張說又說道:“就是血營對付吐蕃人與突厥人,這十八萬俘虜也要也立即要回來,一回來給他們配置武器,就是士兵。再加上從各州徵召過來的戰士,各州士兵數量就能達到二十多萬,進攻未必,可防禦足足有餘。你說,我們能不能等?”
這個太監搖了搖頭。
“再者,既然王畫出手,你認為王畫有沒有把握。現在他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