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對默啜不滿的部族,肯定會恥笑默啜的。這一回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而且撤離的方式更讓人恥笑。說撤是遮醜,不如說是被血營打得狼狽不堪,象一隻老鼠一樣,灰溜溜偷偷逃出來好聽些。
阿波達幹望了暾欲谷一眼,新近他連遭大敗,雖然第一次損失與他沒有直接關係,第二次損失也是迫不得己,可都是突厥南下以來,最嚴重的兩次損失。因此,他感到自己說話也不響亮了,只好向暾欲谷使眼色,讓他說服。
暾欲谷在地圖上看了一下,才接過阿波達乾的話,說:“現在之計,走為上計。唐朝河北各路大軍正在觀望。即使增派援兵到單于都護府,兵力也不是很多。如果得到我們損失有些重,又是從唐朝河東境風撤退的話,薛訥有可能派出重兵對我們堵截。到時候我們局勢更危險。因此不但要撤,還要撤得快。但我們不是沒有收穫,與百姓無關,與物資無關。我們得到了長弓,也得到了王畫那種騷擾戰術。有了這兩樣東西在手中,我們突厥強大,指日可待。現在付出的只有忍耐。”
“大相說得對,而且我們損失了一批戰士,也不是沒有補救的辦法。現在河套各部族,有許多青壯年,我們將他們強行抽調出來。帶回突厥。到了我們國家,他們沒有念頭了,只能安心臣服。這些青壯年多是自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稍作訓練,一個個還是強悍的勇士。”
勇士不勇士,未必可知,但這是替默啜挽回面子的。如果要撤,時間很緊張,也未必能將所有青壯年帶走,但抓上兩三萬青壯年,難度並不大。這樣一來,如果幸運,在回去路上沒有遇到麻煩,能帶回去將近五萬人,再加上前期擄獲的財物百姓,馬匹,也可以向國內各族交待。
但經過這一肆虐,河套兩岸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北河套百姓大多數讓默啜押送到了大漠,只有一部分人及時逃到河南。然後河南再次遭劫,現在再將青壯年一抽,許多人家都會妻離子散。王畫就是接收了,也等於是接受了一個重災區。這也是對王畫一個狠狠的報復。
默啜終於有些意動。
這時候暾欲谷又補充了一句,說道:“但我們還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
“看到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如果沒有任何行動,那同樣也會引起王畫懷疑的。”他隨著說了一條主意。
於是王畫看到一幅場景,河對岸許多突厥押著百姓從一些山嶺上將各種樹木砍下來。然後運到河邊不遠的地方。
他皺了一下眉頭,忽然明白默啜的意思。
默啜也知道自己困在一個特大號的鐵籠裡面,做船是不行的,也沒有造船的技術,就是有,士兵也不熟悉水戰。所以想了這個笨拙的辦法,將這些大樹到時候滾入水中。用繩索捆綁起來。一棵棵強行排到河對岸。雖然這個辦法很笨拙,就是在綁捆時,這些士兵也成了血營的活靶子。
但比活活困死得好。如果再配合俄特勤大軍南下,不使用士兵,而使用百姓來完成這個任務,倒也是一個辦法。
可真是不是這樣的,看來突厥人對水戰還是不內行。其實到時候只要等到這個水面浮橋搭得差不多,兩面船隻夾擊,不護守,輕鬆地將浮橋繩索砍斷。一護守,還是成了活箭靶子。甚至王畫可以看到它搭成。這個浮橋可不是正規的浮橋,人在圓圓的樹幹上踩動,十分地不方便,又直接在水面上,王畫都懷疑有的突厥戰士會不會直接在上面暈過去。
同樣這個浮橋也別想戰馬上來了,行軍速度也很慢。到時候自己還是可以從容的擊殺。當然,默啜既然這樣安排了,也有其他的後手。總的來說,這是破釜沉舟式的打法。
王畫根本就沒有問。
當然,他也很想派人到南邊看打聽一下情報,然而突厥人巡邏比原來很嚴密,王畫心中取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