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貨物從巴蜀而來,進入二十三州,或者進入渭秦等州府。
就是在這個冬天裡,道路上還有許多車輛,在緩慢地行駛著。
但也因此,武州戒備森嚴。
這是地形造成的,為了使朝廷難以對二十三州封鎖,王畫刻意討要了這兩個貧困的州。但這樣一來,二十三州境內,東北到雲朔,東邊臨近太原河東,腹部臨近關中長安,南邊這兩個州的佔有,靠近漢中與巴蜀。
朝廷再想象以前那樣將八州封鎖起來,成了一個天方異譚。
可是武宕二州就象一個尖錐一樣,刺在岷成扶數州中間,防守十分困難。
而且境內有許多高大的山川,地形複雜,又是新收進不久,人心並沒有安定。所以這一地區成了王畫防守中的重中之重,為了安全,不但派了郭知運親自前來坐鎮,而且也讓郭虔瓘率領著天磯軍坐鎮武州,張守珪的玉衡軍坐鎮疊州側應,同時屬於郭知運的人字民兵師,也在四州拉練。
當然,與吐蕃人準備作戰時,臨時徵召過去,但戰事平穩下來,再次將軍隊立即送回來。
也就是說,在這狹長的四個小州,正規兵力達到兩萬人,外加一萬多民兵。
這一天,依然象以前那樣,武州的城門早早開啟,一隊隊整齊的部隊從城內出來,開始到城外拉練。然後輪到排在城內外的百姓與客商開始進入。
也與往常一樣,守在城門口計程車兵仔細地察看看著過往客商百姓的證明與貨物。
不過相對而言,比中原其他各州士兵更有紀律,勒索賄賂的事,也幾乎看不到。
正在這時候,一行六七個人匆匆忙忙地走來,中間還有一個俏麗的小**。不過這一行人衣著襤褸,看上去十分地落魄。
來到城門口,他們沒有進城,而是從中間走出來一個人,來到城門口士兵面前,小心地問道:“請問,你們是不是王畫的手下?”
守城的十幾個士兵一起抬起了頭,眼中有些生氣。王畫?不管是大總管還是營督,都可以稱呼,你有什麼資格直接稱呼王畫的名字?
如果不是王畫再三下了軍令,不準作威於百姓,他們都想一腳將此人踢翻在地。
可是領頭的校尉腦子很靈活,他立即感到奇怪。武州劃歸血營統管,都是好幾個月過去了,為什麼有這個奇怪的問題。他答道:“正是,請問你是?”
“能不能讓我們拜見王畫?”
“你是什麼人?”這個校尉也有些惱火,他壓了壓怒氣說道:“對不起,我們大總管在靈州,不在此地。如果你們想拜見大總管,請到靈州。”
他心裡想到,都是什麼人啊,想要拜見我們營督就拜見?還要我們通稟。
這個人答道:“再麻煩一下閣下,此地是血字營那一個人做主的,就如重俊太子求見。”
嘩啦啦
兵器一起舉了起來,所有進出的百姓一起停下來腳步,看著這一行人。
這十幾個士兵也慌張了,重俊太子,那一個不知道?
校尉緊張地看著他,問道:“那一個是重俊,不,那一個是太子?”
不管他是不是謀亂,都失蹤了多少年,現在冒出來,也不知是真是假。就是真的,意味著什麼?也不是他一個小小校尉能掌握的。
這個人指了一下身後,一個青年人,長著四方臉,只是臉上十分憔悴。幾乎所有人都聽過李重俊的大名,可沒有一個人見過。大約看到情況不明,李重俊身邊幾個大漢立即將李重俊保護在中間。
校尉想了想,立即說道:“你稍等一下。”
得,這件事自己理不清楚,還是通報郭將軍吧。
郭知運正在城中與一干官員商議事務,聽到校尉稟報,同樣大驚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