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獲得吐蕃各個官員同意。但悉諾邏來到白蘭部後,他將這條訊息封鎖起來,依然打著赤日松的旗號。加上這時候進入冬季,道路冰雪充塞,連商道也停了下來,雙方訊息不靈通,因此王畫與郭元振都不知道對面吐蕃的統帥已經調換。
在攻打大非川時,悉諾邏反覆推算。這一次等於是戴罪立功,他也從內心深處將王畫視作頭號大敵。因此推算時格外小心,立即想到赤日松的性格,如果自己是赤日松,在進攻大非川進展不順時,一定會傾兵而出,後方就會空虛。況且王畫在積石山修了幾條道路,越過積石山經過的真正險道並不長。
所以在白蘭部暗中留下了援兵。
但他也沒有想到血營又出來了一個雪撬,居然比戰馬的速度還要快,最後只是獲得小勝,並沒有將這一支來犯的軍隊殲滅。
事後王畫才知道換了悉諾邏,感慨地說了一句:“此人不除,終為大唐頭號大敵。”
雖然沒有將他上升到論欽陵的高度,也等於肯定了他的軍事才能。
現在王畫不知道,但知道這一次大手筆不是出自赤日松之手的。對方換了一個高人,奇襲失去作用了。於是立即通知郭元振與蕭嵩立即發動反攻,因為雪撬與標槍已經洩露在戰場上。如果是赤日松,還能疏忽了,但這個人一定不會疏忽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悉諾邏追擊哥舒翰的時候,得知這兩種新奇的東西,就立即想到主戰場上。一旦敵人將這兩樣武器投放出來,速度是更快,武器也更鋒利。唯一一點,就是少了戰馬的衝撞力。
可是對手是王畫與郭元振,他們會有一千種方法,將這個速度與鋒利的武器發揮出來,避免與戰馬發生衝撞。於是立即通知前線小心,並且自己親自騎馬趕到第一線。
看到敵人還守在營寨裡不出來,悉諾邏同樣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而且他十分果斷,立即下令撤兵。
這個撤兵也是十分及時的,蕭嵩與郭元振大軍開始反撲,可是吐蕃有條不紊地撤向後方,他們兩路軍隊只好不停地利用速度優勢,一路騷擾,追到柏海南邊,對地形漸漸不熟悉起來,再加上百姓不配合。最後只好同樣小勝,撤回大非川。
王畫想利用這個機會守復白蘭部希望破滅了。吐蕃想利用冬天的優勢,重新奪回大非川的希望同樣破滅了。兩方軍隊再次形成僵持,而這一次僵持將有可能保持很長時間。
悉諾邏無奈地將情況向邏些城反映,王畫也無奈地返回靈州。
只有一個人心中很滿足,郭元振。他對南邊吐蕃地區不感冒,地處高原嚴寒苦地。收回來沒有多大好處,而且收復犧牲很大。這一點不象大非川,大非川水草豐美,又有許多戰馬。大家到此為止吧。
王畫還沒有到靈州,就在半路上聽到洛陽發生的種種事情。
既然收復白蘭部沒有希望了,他只好將重心轉移到國事上來。
聽到朝廷欽差來到靈州,王畫也沒有說什麼,慢悠悠地往回趕。
見到宣旨的太監後,王畫態度不冷不熱,太監也沒有敢吭聲埋怨,開始宣旨。
王畫態度依然很輕慢,宣完了旨,王畫問了一句:“我記得前一段時間,韋皇后不是說過要讓裹兒做皇太女的嗎?現在為什麼立李重茂為帝?”
這個太監是韋氏的心腹,他前來不僅僅是為了宣旨,還有一個另外的目的,安撫王畫。只要安撫了王畫,這一番來來往往,就會讓許多人產生誤會,認為王畫在與韋氏眉來眼去。數月後,她真正將朝廷掌握,王畫就會可有可無了。當然,如果王畫對她明確支援,那是最好不過。不要說光祿大夫,就是給他一個特進又如何?
這個太臨答道:“王大將軍,現在輿論不宜。你以為太后想立重茂為帝?但這個過渡是必須的,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