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埋頭苦幹,但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是如何苦澀,他有什麼資格去爭,有什麼資格去喜歡。
一連半個月,蔣國隔三差五都來知青住所,每次來,都給於錦灣提來許多東西。
她家裡面也添置許多東西。
村裡人都在問兩個人什麼時候結婚,他們也好去蹭口酒喝。
“嬸子,到時候我結婚就在知青住所辦,歡迎你們來吃酒席,我已經讓蔣警官在鎮上屠宰場定了肉,還有菜,到時候還請鄉親們過來幫忙幫忙。”
於錦灣坐在村裡鄉親們納涼聊天的大榕樹下,笑得一臉高興。
而她的身後跟著蔣國說話也十分平易近人,很快就和鄉親們聊到一起。
“那你們結婚,肯定來,不過可得挑個不農活的時間,不然怕是隊長不給假喲。”
“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咦喲,站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配得嘞。”
鄉里鄉親都笑著調侃。
心裡雖然覺得於錦灣被毀了名聲配不上人家蔣警官,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
這不得罪人嘛!
但偏偏就有人非要在這種觸別人黴頭。
張翠萍嗑著瓜子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旁邊石臺階上,胡咧咧道:
“怪不得瞧不上我兒子,原來是個嫌平愛富的小娼婦啊,不是說要嫁給傻子嗎?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女人。”
“蔣警官,你不知道吧,於知青之前和咱們村傻子可是親過嘴。
還和我們村一個老鰥夫不清不楚,這樣的女人嫁到你家,指不定給你戴頂綠帽子你都不知道。”
張翠萍絲毫不管其他人的臉色,自顧自說著,一副為蔣國考慮的模樣。
蔣國臉上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
在派出所工作這幾年,他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再說,他根本不相信於錦灣會做出那樣的事,肯定有原因,要麼就是被人陷害。
想著,蔣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明明他們認識時間不長,卻對於錦灣印象十分不錯。
於錦灣冷著臉斜了張翠萍一眼,“我要是配不上蔣警官,你配得上?說我這麼多壞話,怎麼?看上人家蔣警官,想紅杏出牆?”
張翠萍臉上的得意瞬間就變成憤怒,嘩地一下起身,咒罵道:
“小賤人,你說什麼,老孃撕爛你的嘴信不信?”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和於錦灣幹架。
“嬸子,你可得想清楚,警察同志可在這裡看著,你要是敢動手,我立刻送你去蹲籬笆子,等你再出來時候,沒準你男人早就娶了十個八個老婆。”
嬌嬌弱弱的於錦灣,說出口的話卻像尖刀,一刀刀插進張翠萍的心頭,她更加怒不可遏。
但又不敢發出來,只能硬生生忍著,一張臉憋得又青又紫。
“哼,我懶得和你多說。”
“蔣警官,我可不是胡說,你在咱們大隊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她乾的那些腌臢事。”
張翠萍看向蔣國,又換了一副嘴臉。
“蔣警官,你看我閨女,長得一表人才,又能吃苦耐難,重要的她的名聲可是清清白白,你要是娶她,不比娶於知青那個小賤人好啊!”
張翠萍將身後含羞帶怯的許慧雲拉出來,極力像蔣國推薦。
蔣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喜歡的是於知青,就算她像嬸子你說的那樣,我也喜歡,你閨女和我沒緣分。”
“哎喲,咋會沒緣分,你們處處不就有緣分了嗎!”
鄉里鄉親看著張翠萍不要臉的舉動,面上十分嫌棄,心裡面更是將人吐槽八百遍。
哪個好人家會在人家好日子將近時候,搶別人男人。
於錦灣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