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軍只顧著抽菸,沒多說話。
過了一會兒,煙抽完了。他又問了要了一支,點上之後,看著青煙縈繞指尖,他對我說:“郝仁,啥話也不說了,這一次哪怕判個五年十年,我都不後悔。這事兒你做的對,如果我要是殺了呂松,那我就徹底完蛋了。行了,廢話也不多說了。走吧,去市局去。”
我點了點頭,帶著張曉軍下了樓,上車離開漕河景苑小區。車開到市局,他在我和呂青橙的陪同下,走進了市公安局,成功自首。我和呂青橙回去的時候,車廂裡的氣氛很壓抑,我突然冒出來一句:“我特想抽自己。將自己最好的哥們送進去,我他媽還是人麼。”
“監獄比地獄好。”呂青橙說了一句頗有意境的話。
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將她放下來,讓她為張曉軍的案子多出點力,她笑著答應了。然後我一個人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溜達,說實話,做這件事情,我擔負了很大的心理壓力。畢竟張曉軍是我哥們不是,不知不覺間我來到了夜色撩人酒吧。
此時酒吧已經被查封了,大門上面貼著封條,十分扎眼。我走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將封條撕碎。然後拿出鑰匙將大門開啟,進去隨便找了一瓶酒,坐下來給自己倒上一杯,仰脖就喝了下去。
一個人喝了一瓶多,酒吧裡面突然走進來一個人。
我轉頭一看,竟然是一個老冤家,徐若雲。
她見酒吧裡面就我一個人,有些詫異的問:“怎麼回事?即便是白天,你酒吧裡面應該也有生意吧。我路過見到門口停著你的車,這麼詭異的事情,實在有點少見。”
我舉了舉手中的酒瓶,漲紅了一張臉對他說:“要不要喝一杯,被查封的假酒,敢不敢喝?”
“為什麼不敢。”徐若雲走了進來,坐在我的身邊。
不知道怎麼說起話茬,我將張曉軍的事情給徐若雲從頭講了一個尾。而我自己也喝了好幾瓶酒,最後整個人都醉了。趴在地上,就跟一條狗一樣。後來是姜霄來了,徐若雲這才得以離開。
我在家裡睡了一天一夜,醒過來之後頭還在疼,喝過一點小米粥之後。我才漸漸好了一點,剛準備給呂青橙打電話,她就將電話打過來,約我見面談張曉軍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五章:聖母瑪利亞
張曉軍在警局裡面將事情全部都給交代了,不過根據呂青橙的意思,他交代出來的意思是。呂松惹事在先,然後兩人來回打了兩回之後結仇。最後呂松將他逼上絕路,他才鋌而走險。只不過是為了嚇唬一下呂松,結果沒想到構成犯罪了。
根據這套說辭。從始至終,張曉軍沒有產生任何想要殺呂松的念頭。
殺人未遂可是一條重罪,如果有這個罪名在,最輕也要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所以從目前情況來看,還算不錯。呂松被送到醫院之後,整個人直接嚇傻了。而且由於張曉軍那一刀劃在臉上,呂松臉上肯定是要落傷疤了,這個問題也有解決方案。
開庭審理的時候,由張曉軍承擔呂松的一切費用。送呂松去韓國,他是準備成張根碩,還是準備成權志龍。這些娘炮,任挑。保證給他整形整出來。
可是很快,有一條訊息傳到了我的耳朵中。呂松身後的家族因為這件事情發怒了,有人放話要讓張曉軍住二十年以上。說這話的人是呂松的母親,許鳳梅。而且許鳳梅親臨上海灘,到醫院裡面看望兒子,引得多為政界大佬為之顫動。
又過了一週左右,張曉軍被送到了看守所中羈押候審。而呂松的病情也完全恢復,臉上有一道像蜈蚣一樣的疤痕。十分顯眼,整個人也顯得有些萎靡。而許鳳梅更是囂張不已,公開要求槍斃張曉軍,後來又改口判無期,到了最後許鳳梅認準了,最低也要判二十年。
張曉軍都威脅她兒子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