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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官漸漸變得模糊,像有一層水簾蒙在了他臉上,水簾驀然一抖,依稀之間,她好像看見了六年前的那個少年,那時的他英俊瀟灑,一舉一動之間已有鐵血之風。

誰家少女不逐春,只見籬外翩翩少年郎。

那一年,她十六歲,咬緊牙關挺直了被仇恨緊緊壓迫的脊樑走過了枯燥軍校的初中生涯。那個年紀的女孩哪個心中不懷春,就是君卿,也不得不沉醉在了這種戀愛的美好滋味中。一邊嚴以律己刻苦學習,一邊又要殷勤照顧心愛的少年,雖然每天都累得手指發顫,卻無法否認,那是她二十多年來最美好的時光,卻最終,也是她最不願意回首的過往。

四月東風過,瓊花飛舞,花團錦簇。她依然記得,那年春遊,揚州城中,瓊花樹下,那個面容冷肅的少年執起她一縷長髮,輕吟:“清清,待你青絲綰正,鋪十里紅妝可願?”

她知道這句話的出處,這種變相的求婚讓她欣喜萬分,不為別的,只為他有這個心就好。那時的她完全迷失在了這種冷肅的溫柔中,她記得她當時點了點頭,回答:“待我長髮及腰,少年你娶我可好?”

年歲流轉,七百多個日夜飛逝,而少年終究敵不過現實,扛不住權欲,那觥籌交錯,璀璨琉璃的紅塵俗世還是將他從她身邊帶走了。

“卿卿?”齊放見君卿這樣直直地看著自己,眼神空洞,好像在透過他看著別人,這個認識讓他心頭不悅。他正在求婚好不好?聽到這麼煽情的話她不是應該羞澀地低下頭或者撲進他懷裡嗎(你想太多)?!怎麼竟然是這幅思念別人的模樣?

“嗯?”君卿清醒過來,迅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強硬地推開了他鎖住自己腰身的大手,冷著俏臉說道:“齊放,你今晚說話一定要這樣文縐縐地酸人牙齒不可嗎?還有,這種話早幾年就過時了,你還拿出來用?哄女人的手段也是要更新換代的,我建議你多向劉青航學習。”

“你讓我向那個人形春藥學習?!”齊放鄙視地皺鼻子皺眉毛,一臉不可思議地提高了分貝。

君卿嘴巴一歪,心中再次重新整理了這貨的臉皮厚度,她涼涼地說:“劉青航和你也不過半斤八兩,你這種口氣太誇張了,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齊放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辯駁下去,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算了,難不成要他說,他這種全京城都公認的風流大少竟還是個處嗎?這太丟人了!

看了看時間,君卿站起身說道:“我有事出去一趟,會盡早回來。”她拿上包包,朝齊放點了點頭就從側面的窗戶翻了出去。

這一系列動作做得太快,等齊放反應過來時客廳早沒了她的影子。看著空蕩蕩的客廳,齊放磨了磨牙:“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哦對了。”突然,君卿的臉出現在了窗臺上,她對著嚇了一跳的男人挑了挑眉,“你記得明天就把外面那幾個跟蹤的人給處理了,跟蹤技術這麼差,一定是齊二少的人。”

“……”齊放臉色發白,背脊緊緊靠在沙發背上,瞪著窗前的女人不說話。

“聽到沒有?”君卿不悅地皺眉。

“聽、聽到了。”齊放看了她兩眼,想她應該沒聽到自己剛才的嘀咕,就放下心來。

對他這種小媳婦的姿態,君卿嗤了一聲轉身離開,留下一句“不解風情的女人也好過把肉麻當有趣的男人。”

果然,這女人從不吃虧!齊放恨恨地瞪眼,瞪著瞪著卻又愉悅地笑了起來,莫名其妙,卻心頭舒坦。

君卿避開跟蹤的人就匆匆出了靜庭花園。這個小區附近比較熱鬧,電影院、酒吧、二十四小時的超市和商廈很多,所以計程車也不少。她隨手招了一輛車,坐進去後報了首都電影院的名字。

達到電影院的時間是12點27分,君卿付了賬戴上墨鏡,又把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