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他倒是蠻會挑日子的。”
“別說了,走吧。”君卿猶豫了一下,將戒指放入了那紙盒裡,蓋上蓋子後,轉身拉住聞人的衣袖。
聞人見她主動拉自己,忙囉嗦道:“啊呀你的手好涼,我幫你捂一捂。”他用自己的大手將君卿的雙手包裹在了手心裡,低著頭呵了幾口熱氣。
君卿無聲一笑,隨著他離開了大街。
當齊放再次從角落裡走出來時,他看著地上被安放好的紙盒,好幾次轉身要走,卻最終惡狠狠地將它抓在了手裡,他洩憤似的蹂躪著紙盒,然後抵著牆壁滑坐了下來。街角有些喧鬧,可他卻像進入了一個自己的世界裡,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淚水模糊了視線,酸漲的感覺在眼眶裡不斷蔓延,直到眼睛再也含不住,淚水才低落在他指間的戒指上。
“卿卿,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戒指?”
“隨便。”
“不能隨便!你會有許多貴重的戒指,但珍貴的婚戒卻只有一個,所以要慎重!”
“那……就要一個鑽石戒指,最普通的款式,不過戒面上要雕幾朵瓊花。”
“好,我請人去做。”
齊放覺得這對話還歷歷在目,可伊人卻已經要嫁給他人為妻。剛才她看見這個戒指,是不是有哪怕一點點的熟悉?是不是知道這是他為她訂做的?
“兄弟。”劉青航被寒風吹得一個激靈,他搓搓手臂挨著齊放坐了下來。咳嗽一聲,他摸了摸鼻子,開解道:“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人如果太執著,並不是一件好事。”其實他還想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沒說出來,不然這位兄弟恐怕會一腳把他踹飛。
齊放悶聲不響地,任由劉青航在旁邊說得口乾舌燥,直到劉青航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卻啞著聲音說:“可她,本來應該是我的。那天晚上她告訴我,她和父親兩人的關係破裂,父親容不得她進入軍部,她卻一定要進軍部,所以她不能嫁給我了。那時我以為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可我沒想到第二天父親就宣佈了我和她的婚約解除。我沒有反抗,可這大半個月來聞人夜寒對她的追求讓我不得不恐慌。我從沒想過我有一天會想違背父親的意思,我冒著惹怒父親的後果想向她求婚,可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聞人夜寒向她求婚。很顯然,她答應了……她怎麼可以答應……怎麼可以……”
“齊放……齊放!”劉青航看著好友愈見陰沉的臉,忙推了他一把,他勸解道:“齊放,你別走進死衚衕了,你和君卿的婚姻本來就是建立在利益上,當她的利益受損或者失去時,她當然不得不放棄了你們之間的協議。別傻了!她不喜歡你,從來沒喜歡過你!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陷下去?這不像你!齊放!”
“不喜歡……不,她怎麼會不喜歡我?”齊放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逃避這個血淋淋的事實,猛地抓住了劉青航的肩膀,惡狠狠地說道:“她為什麼要嫁給聞人夜寒?!我已經訂好了機票,辦好了簽證,只要她願意,我就可以扔下一切和她遠走高飛!我從沒想過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從小到大的執著,可現在我做了,她為什麼還要嫁給聞人夜寒?”
劉青航被抓得肩膀很痛,但他看著好友那滿面的淚水,他知道齊放心裡的痛比他肩膀的要痛上許多倍。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齊放這個樣子,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愛情這玩意兒,果然是害人的東西,他是絕對不要沾的。
沉默了很久,劉青航吸了口氣,說道:“齊放,你給我冷靜一點。你或許已經愛她愛到願意放棄一切,但她卻不是的。你和她在一起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她嗎?她想要的是什麼,你很清楚不是嗎?別說她本來就不喜歡你,就算她喜歡你也不可能為你放下一切的。”
齊放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支撐脊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