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從後視鏡裡看到他們英明神武,冷若冰霜,沉默寡言,小姑娘看上一眼要飆淚(福克斯語),具有小兒止哭功能(君卿語)的羅曼諾夫當家就這麼熟練地將倒在他身上的女孩抱到了懷裡,一手圈著她的腰,一手給她整理褶皺的衣領。
然後,亞歷山大死死地盯著君卿那沒有扎進裙子裡的襯衫下襬,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不知道當家會不會給她整理好這個……
顯然,他失望了,羅曼諾夫看了那衣襬一眼,扯了下唇就把女孩扔回了原位。不過從女孩沒有被徹底驚醒的程度來看,他“扔”的動作和“放”沒什麼區別。
君卿被一扔就迷迷糊糊醒了,不過聽到耳邊還是熟悉的風聲,身邊那股冷香也還在,就又撲進了夢神的懷抱。
等她徹底清醒過來時,她扭頭就看見了圓形的窗子外,那片蔚藍的大海,真像……那個人的眼睛。
“哦,豬小姐,你終於醒了。”福克斯站在門口吹了聲口哨,君卿知道,他又在欠扁了,於是操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
福克斯眼疾手快抓住了那枕頭,卻沒能防住那迎面防住那迎面飛來的第二個枕頭。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枕頭往自己面門上狠狠一砸,然後挫敗地將那掉在腳邊的枕頭踢到一邊,走過去對君卿說:“狄安娜,我不得不說你扔枕頭的能力和你的槍法一樣好,快準狠,難怪你能逃過齊天毓的追殺。”
“謝謝誇獎,槍法奇差的薩布林先生。”君卿不遺餘力地挖苦。
福克斯翻了個白眼,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只是叼著,很識相地沒有抽。自從上次老大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不要讓未成年吸二手菸”後,他就不在君卿面前吸了。
“我們現在在哪裡,先生呢?”君卿的俄語還算流利,但單詞量卻少得可憐,所以在發現羅曼諾夫等人說英文也跟母語似的以後就不再折騰自己,改口說英文了,不過福克斯為此給她買了許多俄國幼兒用書,她一拿到手就通通砸在某人胸口了。
“公海。老大在休息,你有事?”福克斯說。
“隨便問問不行嗎?我才沒事找他!”君卿憤憤地說,然後迅速從手腕腳腕上把重力帶給拆了下來,氣鼓鼓地砸在了床上,“不過現在我可以輕鬆一點,這東西戴著真難受。”她演得像極了一個有點任性有點嬌弱的未成年。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一下,君卿扭頭看去,只見福克斯正盯著那四個藍色重力帶皺眉,她就說:“你不會是想讓我帶上去吧?”
“狄安娜。”福克斯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臉上,“聽我說,老大讓你帶著這些東西是為你好,你太瘦了,如果沒有手槍和武器,你的戰鬥力就只有零,你這小身板恐怕連逃跑都困難。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們一塊,你就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我們不可能永遠站在你身邊護著你,你的生命要你自己負責。”
“福克斯說得對,我們不希望一回頭就只能看見你染血的身體。”安德烈靠在門口,說。
“安德烈哥哥……”君卿愣愣地看著他們,微張著嘴,半響,才低著頭嗯了一聲,然後把重力帶老老實實帶了上去。她輕輕地說:“我知道了,謝謝安德烈哥哥。”
“知道就好,這才是乖孩子……”福克斯欣慰地點點頭,隨即一愣,跳起來叫道:“不對!你怎麼不感謝我?”
“謝什麼,咱倆誰跟誰?”君卿說,氣得福克斯翻了個好幾個白眼扯著安德烈就閃人。
“哦!狄安娜,你果然還在睡,今天郵輪上的賭場很熱鬧,聽說晚上還有一場來自東西方十位賭王的糾集比拼,你想去看嗎?”福克斯兩人前腳剛走,亞歷山大就衝了進來。
“我們來公海乾什麼的?”君卿先問這個。
亞歷山大抓抓頭髮,然後咧嘴道:“賭博。”
“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