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脫去婚紗換上棉質運動服的女人。
一場好好的婚禮就如鬧劇般結束了。
呂茫一時憤怒一時擔憂,她看著向來愛笑的兒子臉上這陰森森的表情,不滿地皺了皺眉:“小陽,你看,事情已經成了定居,君卿也已經和小寒登記結婚了,你就別再執著了,京城裡大把的好女人可是隨你挑的,何必抓著她不放?”
高陽卻不聽她這些話,只是看著自己的母親道:“媽,不論是我和卿卿,還是聞人和卿卿,都是我們招惹了她,真的不關她的事。我們鬧成這樣,卿卿心裡一定也不好受,更何況你剛才還說了那些話,她聽了該多委屈?”
呂茫張了張嘴,這才好像醍醐灌頂般清醒了過來。是啊,她怎麼沒想到呢,就算君卿如何漂亮,她的兒子她的外甥她還不知道嗎?哪裡是那種會被美色誤事的人?她只是看著兒子他們為了君卿拳腳相向就把錯歸在了君卿身上,就像高陽說的,君卿何其無辜?
齊放整了整領帶,站在依然面無表情的齊天毓身邊,對高陽說道:“別在這裡虛情假意了,你要是真的為卿卿著想,就不該選在今天揍聞人夜寒。無論我們多不希望這場婚禮進行,可這畢竟是一個女孩一生中的第一場婚禮,就這麼被你破壞了,你覺得現在卿卿的心情如何?”
“呵,我虛情假意?那你倒是寬容大度。我不過是做了你也想做的事罷了。”高陽脫下了平日憨厚的面具,竟也冷笑起來。
長輩們似乎已經看夠了他們這樣的爭鋒相對,聞人皓咳嗽一聲,道:“好了,都別吵了,有什麼事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好,這婚宴是肯定要繼續下去的,如果你們不想讓卿卿成為貴族圈的笑話的話。”
薑還是老的辣,聞人皓的最後一句直戳兩個男人的心臟,他們都默契地沉默了下來,互看一眼算是休戰了。
這時,齊天毓才開了口:“聞人將軍,我聽說你準備在年後讓卿兒轉入你的陸軍。但很遺憾,我不同意——鑑於她軍銜晉升的報告已經在我的桌案上了。而且,比起陸軍,我認為她更適合空軍。”他剛才的那句“君少校”雖然是隨口說的,但哪怕是隨口他也能讓它變成真實。
“空軍?”聞人皓不太明白對方的意圖,皺眉道:“這件事我們可以仔細商量一下,當然也還要徵求卿卿的意見,事實上我一點也不知道原來你準備讓卿卿晉軍銜,鑑於之前你們的關係……”
幾個人都離開後,高恆就摟過了妻子的肩膀,揉揉她的頭髮,溫聲軟語道:“小陽那些話你別放心裡去,一群屁大的小子懂什麼情情愛愛的,盡說些胡話,等過幾年就好了,你別操心,啊。”
“不。”呂茫心有愧疚地搖了搖頭,她剛才在憤怒中還不覺得,現在回想起剛才君卿那清冷平靜的容顏,一顆心就好像被刺了幾下,愧疚和心疼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我不該這樣偏激的,其實隨便一想就知道,小陽他們弄成這樣絕不會是那個孩子的問題,說不定她也因此困擾著呢。我真是不應該,明明和她相處了這麼多天,也算是有些瞭解那個孩子了,怎麼還會說她紅顏禍水呢?她明明是那樣有責任心,又讓我覺得溫暖的好孩子。”呂茫抿了下唇,懊惱道:“我剛才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能說出那樣傷人心的話?那孩子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心思一定很敏感,我還說了這種話,我……”
“別難過,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就好了,你不是說她是個好孩子嗎?她一定不會怪你的。”高恆忙安慰妻子。
這邊呂茫不斷自責,而那邊被她認為一定受了傷害正委屈難過的君卿卻只是面無表情地帶著聞人夜寒避開滿是賓客的大廳上了三樓他們的婚房。
君卿不是普通女孩,當然不可能為了呂茫那幾句話就生氣惱怒或者委屈受傷,她的心腸在張汶汐背叛她以後就變得越發冷硬,這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