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和亞歷山大一樣,都沒有報自己的姓氏,這很容易就贏得了他的好感,所以對於君卿之後的拒絕感到惋惜。
“為什麼不呢?親愛的狄安娜,你要相信今晚的舞會將非常精彩!”亞歷山大湊近君卿在她耳邊說道:“會有非常多的帥哥來哦!當然了,我這種等級的帥哥還是比較少的,就一兩個吧。”
很好,這位仁兄在君卿心底又多了一個特徵——自戀,與齊放有得一拼的自戀。
對付一朵自戀的水仙花,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無視他的那番話,記住,千萬不要反駁,不然他總有千百個讓你說不出話來並且順帶自戀一把的破理由。
“相信我,亞歷山大。”君卿用的是俄語,“作為一名不小心在海上迷失了自己的人,我現在需要的是洗漱一番,至少讓自己看起來得體一些,然後好好休息。你參加舞會時我應該還在夢神的懷抱裡。”
“好吧好吧,小狄安娜,我就知道帥哥對你的吸引力一定不大,因為你顯然還是一朵未開的小花苞。”
“……”即使君卿這一次打的主意就是裝嫩,可真的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自己——一個已婚女性時,還是忍不住讓三根青筋躍然忍不住讓三根青筋躍然於額頭上。
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在亞歷山大的阻攔下,君卿在意料之外有幸遇到了那個想遇到的人——羅曼諾夫家族現任當家的親信——阿利克塞——那個先前在雙河鎮邀請她去聖彼得堡玩的大鬍子。
事情是這樣的。在拒絕了亞歷山大後,君卿才轉身沒能走幾步就被一個大概是剛剛從廁所回來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男人給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為了讓自己徹底成為一個無害小動物,君卿在男人用大手拍過來時並沒有閃躲,直愣愣地就被扇到了地板上,地板的冰涼一下子從她的尾椎骨竄入了身軀。
“哪裡來的乞丐?丟出去丟出去!真是讓人噁心的東西!”這是個中年男人,從他那粗壯脖子上戴著的粗金項鍊和粗魯不堪的舉止可以猜測,他或許還是一位暴發戶,一位中年發福的暴發戶。
君卿坐在地上抬起頭,黑髮被分開,露出了雖然有些髒,但依然姣好的臉龐。
“咦?這乞丐長得倒是不錯。”那暴發戶一雙綠豆似的小眼睛裡迸發出了淫邪的光芒,肥大油膩的手就要伸了過去。
此時亞歷山大還沒有走遠,回頭見了這情形,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笑眯眯地站在了原地,他覺得,這個讓他感興趣的小女孩不該是個任人欺負的人,更何況她那通身的貴族氣魄也不允許她被一個暴發戶欺辱。
正如他所想,君卿美眸一眯就要從腰間拿出手槍,她的確要扮演無害的小動物,但這種無害是相對於阿利克塞等人來說的,如果她表現得過於軟弱,就會顯得比較做作,很容易被懷疑。
她雖然覺得這附近不會有羅曼諾夫家族的人,但從她登上這艘遊輪開始她就已經準備將自己偽裝到底,只有騙過所有人,才有可能騙過阿利克塞等人。
那肥豬手只伸到一半,就被一隻大手抓住,然後呼啦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轟一聲,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後,那肥豬就後背著地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又是咔嚓一聲君卿聽到了那肥豬手裡骨頭碎掉的聲響,然後全場就默契地安靜了兩秒,兩秒鐘後,暴發戶發出了尖銳如殺豬時豬叫般的痛喊。這豬叫很快就被那黑影制止——一腳踢在他胸口上。
君卿眉毛剛剛皺起,自己就被那黑影給抱了起來,她忍不住瞪著擅自將自己抱起不說,還用這種單手抱小孩的姿勢的男人——阿利克塞。
“你、你——啊——好痛!”暴發戶已經痛的滿地打滾,他的朋友忙從另一邊竄了出來,點頭哈腰地將暴發戶的嘴巴捂住,好像生怕他再說一個字,阿利克塞就會讓他血濺當場。
“薩布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