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他要人把自己扔出去的,又是他讓人把自己帶回來的,可帶回來後的這半個月又對她不聞不問,這是幾個意思?
更惱人的是,憑什麼她就非得在他的指示下繼續過那種快把她逼瘋的裝嫩生涯!
這幾個月來,她就只在射擊場好好摸過幾回槍,除了每日的晨跑讓她的體魄不至於變差外,君卿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對拳腳和應戰迎敵的生疏。這非常危險,所以她一直在試圖改變這種過於懶散,彷如溫室的生活。然而這個該死的男人卻偏偏不讓她如願。
冷戰了半個月,他們之間的對話少得可憐,就是視線的對接都屈指可數。其實不止君卿有種好久沒看過羅曼諾夫的感覺,羅曼諾夫也同樣。在見到她的這一刻,他說不出這種好像終於將悶在胸口的氣吐出來的暢快感是什麼,但他明白,自己是覺得舒坦的。
他已經習慣了在夜晚擁著女孩入睡,這半個月空蕩蕩的床鋪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冷寂。他以為自己只是想有個人陪著睡覺,可一想到讓別的女人上自己的床榻就說不出的厭惡,況且,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這種沒有安全感的事他也做不出來。
這樣一想,問題就來了,為什麼他就對君卿特別放心呢,明明這個丫頭對自己說了無數個謊言,明明知道她的身手不錯具有較大的危險性,卻還是願意讓她睡在身邊?
其實答案他是知道的,因為他喜歡她,很喜歡。而這個答案在此刻也得到了充分的印證,因為他順著自己的心意將女孩叫到了身邊。
“那個……我覺得我好像不太適合再睡在這裡了……畢竟我……”君卿對他的沉默不語感到不舒服,習慣性地抱著枕頭扭了扭身子。這個保持了數個月的幼稚習慣取悅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不再顧及所謂的面子伸出長臂將她摟進了懷中,甚至揉搓了一下,喉嚨裡發出無聲的嘆息,帶著滿足和愉悅。他不想再晾著她了,因為他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對這個壞女孩的懲罰,反而是他,弄得每天的心情都低沉得不行。
君卿低叫一聲,對羅曼諾夫這種行為感到不解,她並不是十六歲的少女,她已經二十三歲了,不需要再被人這樣摟在懷裡。當然,那個依舊喜歡扛著她跑來跑去的福克斯不算,因為他這樣做只是為了故意逗她。
“別動。”男人的聲音冰冷刺骨,哪怕君卿聽了好幾個月也不怎麼習慣,更何況她身份暴露而導致的心虛,讓她立刻就乖乖僵直了身體,任由男人將她橫抱著按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然後,羅曼諾夫有幸見到了女孩那張漲紅的俏臉。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現在是以一個成年女人的身份坐在一個成年男人的腿上!而這個男人還該死的好看和曾讓她心動!
屬於羅曼諾夫的冷香從他的鼻腔中灑出落在女人腮邊的捲翹烏髮上,撩動了她的心絃。她下意識地抓緊了對方的衣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這種心跳如故又捨不得推拒的感覺真是該死的熟悉,四年前的她也曾這樣坐在齊鈺的腿上生出同樣的感覺,曖昧的,心慌的,羞澀又甜蜜的。
這種突如其來的氛圍讓她甚至都清楚地聽到了自己胸膛裡咚咚的心跳聲。她喜歡上這個男人了,這個冷酷,寡言,惡劣,**霸道又不懂體貼的男人。可此時,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因為這個男人的確有讓她喜歡上的魅力。
胡思亂想之間,走神的她已經被男人抱了起來塞進了大床之中,久唯的被褥的味道並不讓她覺得陌生,她抓著被角嗅了嗅,知道這是這個男人身上特有的氣味,帶著森冷卻讓她格外安心。
可即使在這種曖昧的時刻,她仍舊無法忘記半月前他說的話,她記得自己胸口的鈍痛,就為了他語氣和語言間表達出來的“不曾相信你”的意思。
“狄安娜。”不知何時,羅曼諾夫已經雙手撐在床頭,用胸膛一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