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卿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黎明。
她摸了摸覆蓋在眼睛上的一層紗布,慢慢坐起了身。紗布有些透,她雖然看不清,卻還是能隱約看到一些的。
她還是在昨晚的破房子裡,但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
“你感覺怎麼樣?”一個比較溫和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君卿微微屈起手指,面上卻揚起淡淡的笑,像個靦腆的孩子:“很好,謝謝你們。”
那溫和的聲音沒有接這句話,只是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外面有華夏國齊家的人來接你,可不是淳于家。”
君卿微微一愣,她也聽見了外面有人的聲音,卻不想竟然可能是齊放來了,她抿了抿唇,笑容裡盡是明顯的高興和依賴,說:“齊將軍對我很好的,他一定是知道我昨晚遇襲了,這才派了齊放哥哥來接我。”
齊放啊,你可千萬別出差錯啊,老孃的性命還在這群禽獸手裡呢!
混蛋,你不要再把玩手槍了行不行!
君卿看著身邊那聲音溫和的男人轉動著手槍,心裡咆哮了,這是要咋樣啊,到底要咋樣啊,你們特麼的到底都是誰啊,來華夏國幹啥啊!
“哦……這樣啊。”那男人點點頭,卻依然在玩著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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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描述老大的樣子,因為想讓君卿自己親眼看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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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絕不善罷甘休(已修改)
坐在破床邊,把玩著沙漠之鷹的是一個五官柔和得不似正統俄國人的男人,他笑得很溫柔,讓人乍一看就能心生好感,但君卿坐在他身邊,卻覺得如坐針氈。
他目光溫和,語氣溫柔,但常年混跡黑道的直覺告訴君卿,這個人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至少比雪茄男要危險幾分。
如果是平時,面對這種人君卿完全不會在意,不說她自己偶爾也會笑裡藏刀,就是她本身的資本便可以讓她在這些人面前有恃無恐。可此時,她卻不敢動彈分毫,因為她沒有那個自信與之對抗。她現在還很虛弱,失血過多,加上醫療條件的簡陋導致了她此時體溫偏高,頭腦不夠清醒。
這該死的無力感!
君卿暗暗咬緊了牙關,下決心一定要把那個內鬼給抓出來!不然她這傷這憋屈就白受了!
“狄安娜,我可以叫你狄安娜嗎?我叫安德烈。”
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正在磨牙中的君卿差點嚇得倒抽一口冷氣,幸虧她剋制住了。她偏過頭將臉轉向他,有些羞澀地淺笑道:“當然可以。”
安德烈仔細看著那張即使雙眼蒙著白紗布也如此賞心悅目的女孩,又說道:“狄安娜,這個名字是誰取的?你難道不是華夏人?你的俄語說得可真好。”
“這是孤兒院的院長媽媽給我取的。”君卿輕輕地笑起來,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是個孤兒而難過,反而懷念著在孤兒院時的美好時光,她用細嫩的聲音說:“我是華夏人,但院長媽媽是俄國人,是她教我俄語的。”
“哦……”安德烈沉默了幾秒鐘,又說:“狄安娜在希臘神話中是狩獵女神的名字,但在英語中,‘做一個狄安娜’也表示終身不嫁。你覺得你的院長媽媽給你取這個名字是為了什麼?”
君卿手指一緊,心中罵了這男人一句,面上為依然笑得很可愛,她歪了歪腦袋,口吻天真地說:“我也不知道,安德烈哥哥,你覺得呢?”
安德烈一噎,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回答。
“安德烈哥哥?”君卿的聲音有些緊張,她抬起雙手胡亂觸控了一下空氣,然後說:“安德烈哥哥為什麼不說話?我很喜歡大家說話的聲音。哦對了,我小時候的孤兒院裡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