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氏聽了就是一喜,葉青玉和葉青彩總不可能會說是葉青英推的葉青宜,葉青素又一貫膽小,自己就在旁邊,她肯定不敢亂說話!
葉青玉起身朝支老夫人行了一禮,不緊不慢開口,“老夫人,當時四妹妹和六妹妹是並排坐著的,四妹妹要是從六妹妹後背推她,不但容易被人發現,也不方便,那就只有從兩人相近的胳膊或肩膀處推,這般側著推,六妹妹應該會側著倒下去,可六妹妹卻是正著一頭栽下去的”。
葉青殊暗暗給葉青玉豎起了大拇指,葉青玉也不過才十歲,在自己口口聲聲指責葉青英時沒有慌張插嘴,等問到她是才不緊不慢道來,聲音沉穩,邏輯嚴密,讓人不由自主相信。
“那三姐姐的意思是,六妹妹是自己栽下去的?”葉青殊做出一副震驚的模樣,“可現在天還不暖和,池水又那麼涼,六妹妹為什麼要自己栽下去?”
葉青玉正要開口,一直緊閉著雙眼的葉青宜忽地不安扭動了起來,嘴唇張翕著,卻發不出聲音來,她的貼身大丫鬟芳綠哭了起來,“姑娘,姑娘,你怎麼樣了?”
眾人也都看了過去,葉青宜勉力睜開眼睛,眼中卻一片迷茫,半晌才慢慢聚焦,驚叫著喊道,“四姐姐,不要殺我!”
阮氏恨的心都抖了,勉強忍著一巴掌甩過去的衝動,皮笑肉不笑道,“宜姐兒,這話可不能亂說!”
葉青宜嚇的縮了縮肩膀,抱起雙臂,這麼一抱就嘶地痛撥出聲,芳綠一把擼起她的袖子,就見她胳膊肘往上一些青紫了一大片,顯然是重力撞擊造成。
“姑娘!”
葉青宜受驚般趕緊放下袖子,哽咽著一句話說不出來。
舒氏笑道朝阮氏道,“親家太太,這定然是丫鬟們偷懶,沒將池子打掃乾淨,才叫宜姐兒滑了進去!都怪阿殊思慮不周,才叫四姑娘和六姑娘受了驚,讓親家太太擔心了,阿殊,還不快給親家太太和四姑娘、六姑娘賠禮!”
葉青殊鼓起嘴,阮氏忍著怒笑道,“這哪裡能怪阿殊,要怪也得怪四丫頭和六丫頭年紀小,不當心,還請老夫人和世子夫人恕罪才是”。
支老夫人站了起來,“這鬧到現在,老婆子都餓了,親家太太和姑娘們陪老婆子一起去吃點東西,英姐兒、宜姐兒受了驚,就留在這裡用,阿殊,你陪著你四姐姐和六妹妹”。
阮氏自是一連聲道著歉,和舒氏一左一右扶著支老夫人走了,葉青玉幾人也跟了上去,片刻的功夫便只剩了葉青殊、葉青英和啜泣不已的葉青宜。
葉青殊瞪了葉青英一眼,葉青英大聲道,“我沒推她!”
葉青殊冷笑,“你沒推,六妹妹胳膊上的傷哪裡來的?”
葉青英語塞,葉青殊又瞪了一眼葉青宜,“哭什麼哭!最煩你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她說著甩手就走,讓葉青英和葉青宜掐去,她才懶得應付她們!
眾女孩兒和阮氏在榮安堂用了午膳,陪支老夫人閒話了一會便告辭而去,只葉青宜這副模樣卻是不適合回去的,就留在了無憂苑養病。
……
……
“籲”
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穿著鵝黃色比甲的俏麗丫鬟掀開車簾探出頭,“怎麼了?”
車伕回頭,“雪鳶姑娘,有個姑娘攔住了路,說是要見小姐”。
雪鳶上下打量了攔在路中央的芳草一番,“抬頭”。
芳草依言抬起頭,雪鳶嚇了一跳,縮回頭低聲道,“姑娘,是個兔兒嘴的丫鬟,腰間有支國公府的對牌”。
“讓她上前來”。
“是,”雪鳶又探出頭,“姑娘命你過來”。
芳草不緊不慢走到馬車邊站定,開口道,“姑娘吩咐奴婢給小姐帶一句話,三天後,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