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宜回去了。
葉青程便也厚著臉皮留下了,待得用過晚膳,眾人又閒聊了幾句,長公主便讓小輩們自歇著去。
一出了永樂居,宣茗便開口道,“來人,帶世子去客房”。
葉青程正要說自己還不困,葉青靈便笑著開口道,“急什麼,我還有事同世子商議,還有勞世子到我那坐坐”。
葉青程自是求之不得,唔,宣茗這廝成親後討厭了許多,文貞卻著實體貼了許多!
燕陽郡主一整天都處於激動狀態,著實累了,用晚膳的時候就呵欠連天,聞言挽住葉青殊的胳膊,瞌睡綿綿道,“阿醜,我們回去睡覺”。
葉青殊留宿,自然是要歇在她的院子的。
葉青靈開口道,“忘憂,你自己先回去,阿殊,你去我那兒坐坐”。
葉青殊點頭,燕陽郡主放開葉青殊,擺著手和眾人告別,又不放心的叮囑道,“阿醜,你可別明天一早就走了,我們明天去騎馬,我這兩年一直在苦練馬術,這次一定能贏你!”
因著都不是外人,葉青靈便將閒談的地方設在了衡陽居的暖閣,待茶水點心上來後,便屏退伺候的人,牽起葉青殊的手笑道,“阿殊是個大姑娘了,今天乍一見,差點沒認出來”。
葉青殊朝她擠擠眼,“長姐還好意思說我,今兒我才是真的差點沒認出長姐來”。
葉青靈稍稍胖了些,身上的氣質越發的寧和端莊,眉宇間多了幾分往日少見的果斷與幹練,一看就知道她嫁給宣茗後,日子過的很好。
葉青靈聞言下意識看了宣茗一眼,連眉梢的微微翹起的弧度都帶著掩都掩不住的溫暖和情意。
她笑著拍拍葉青殊的手,“我尋思著你生辰快到了,今年又是十五大生日,就算父親還在守祖母的孝,這及笄禮也不能馬虎了才是,正好今天趁著你姐夫和兄長都在,便先擬出個章程來”。
及笄禮,葉青殊恍了恍神,葉青靈不說,她都差點忘了,上輩子這時候,她已經被葉守義關進了木魚庵,整天對著葉嬤嬤那張老臉。
連書,葉守義都不許她看,只給她一摞又一摞晦澀難懂的經書,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古梵文,她怕自己會被他逼瘋,只好逼著自己去攻讀那些經書,到後來,甚至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古梵文……
“阿殊?”
葉青殊回神,笑道,“好啊,長姐做主就好”。
“前些日子,燕陽剛辦了及笄禮,是極盛大熱鬧的,只父親畢竟還在孝中,我們倒不好太過鋪張,所有該有的都不能短了,只不好請那麼多人來觀禮”。
葉青靈歉意朝葉青殊一笑,“只能邀請親近的親朋好友,委屈阿殊了”。
葉青殊俏皮一笑,“長姐知道委屈阿殊了,就讓姐夫把繡春刀送給我當及笄禮啊!”
宣茗,“……”
所以這死丫頭到現在還在惦記他的繡春刀?!
葉青靈失笑,幾人便重新落了座,圍著中央用膳的圓桌坐下,仔細敲定了及笄禮當天的規格禮數,又敲定了當天邀請的賓客。
“正賓,我已經邀請了母親,母親同意了,贊者,定然是要邀請燕陽的,只差有司,阿殊,你想邀請誰做你的有司?”
有司
自然也是要邀請與她要好的閨秀。
只她這些年來,除了料理家事,就是苦心竭慮壯大自己的力量,唔,另外,教導陪伴葉青程也十分耗費時間心力,她根本沒有機會去結交閨中手帕交。
這麼多年來,碩果僅存的一個燕陽郡主,她剛開始結交她,也是衝著為葉青程牽線搭橋去的。
“可惜長姐成親太早了,不然我倒是可以邀請長姐做贊者,燕陽郡主做有司”。
宣茗瞪眼,他就知道她一開口,就絕對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