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劉文軒果然安排了一場宴席,請來了永文村幾個長輩,還有幾個老大,來為劉永強和劉炳強調停兩人的事情。 而在這之前,劉文軒已經得知了劉炳強的傷勢情況。 說真的,得知劉炳強受傷這麼嚴重,劉文軒當時是有些震驚的。 他原本以為,劉永強這邊鬧得再大,最多也只是給劉炳強再捅一刀之類的,還能嚴重到什麼程度了。 可沒想到,劉炳強被割掉一個耳朵,還被剜了一個眼珠子,這件事鬧得可著實不小。 但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劉文軒如今也是騎虎難下。 首先,他拿了劉永強的錢,等於是從劉永強的生意裡分了一杯羹,這筆錢,他是不可能吐出來的。 再者,昨晚他給劉炳強打電話,便是態度鮮明地站在劉永強這邊了。 劉炳強壓根不給他面子,這種情況下,他如果撒手不管這件事,傳出去,會讓人覺得他怕了劉炳強。 所以,現在的劉文軒,縱然知道劉炳強的傷勢情況,也得硬著頭皮出來幫忙解決這件事。 只不過,他臨時給劉永強打了電話,讓劉永強準備了五十萬,這是用來拿給劉炳強和解用的。 而劉永強這邊,也從陳學文那裡得知了大部分計劃。 拿錢,他沒有任何意見,直接帶著五十萬到場。 結果,劉永強剛走進包間,還沒來得及說話,劉炳強便直接撲上來,拿起酒瓶一下子敲在劉永強的頭上。 若非劉文軒的手下拼命將兩人拉開,看那架勢,劉炳強是打算活生生弄死劉永強。 這樣的情況下,雙方的談判,自然也就難以有什麼結果。 劉文軒提出讓劉永強用五十萬解決這件事,但劉炳強壓根不同意,死咬著讓劉永強交出老虎機的生意,還要讓劉永強血債血償。 縱然現場幾個長輩,還有幾個老大,全都站出來幫劉永強說話,而劉炳強依然不給面子。 這場宴席,最終是以非常難看的方式收場。 劉炳強掀了桌子,指著劉永強破口大罵:“劉永強,你他媽給我等著。” “咱倆這次的事,非得死一個才行!” 然後,他又指著屋內眾人怒罵:“操,你們也都他媽給我聽清楚了。” “這是我跟劉永強之間的私事,誰敢插手老子的事,別怪老子不給面子。” “別他媽說什麼長輩,什麼兄弟,操,我劉炳強的刀,可是六親不認!” 說完,劉炳強便帶著一群手下,大搖大擺地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以表示對屋內眾人的鄙夷。 劉炳強這挑釁的舉動,簡直把屋內眾人都快氣炸了。 尤其是以劉文軒為首的幾個長輩,更是氣得胸口都在不斷起伏。 “反了!反了反了反了!” 一個長輩拍著桌子怒罵:“往前推幾年,他劉炳強算個幾把毛啊!” “現在竟敢對著咱們掀桌子了,這他媽是完全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 另一個長輩也憤怒地道:“他現在才混到什麼程度,就這麼目中無人了。” “要是再讓他發展幾年,以後咱們這些老東西,豈不是都得被他踩在腳下了!” 其他幾個長輩紛紛點頭,有人看向劉文軒,沉聲道:“老三,這件事,你說怎麼辦?” 劉文軒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菸,慢慢點著。 他輕輕吐了口菸圈,煙霧繚繞中,看向了旁邊的劉永強,輕聲道:“永強,這次的事情,幾位叔伯看樣子是幫你調停不了了。” “你和炳強,都是咱們劉家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們也不方便幫你。” “不過嘛,炳強這樣欺人太甚,我們也真是看過不去。” “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他輕輕抬起右手,有意無意地亮出戴在手上的那塊嶄新的勞力士手錶。 劉永強眼睛一亮,經過陳學文的薰陶,他已學會察言觀色了。 劉文軒雖然沒說話,但露出這塊自己送的勞力士,便已是在暗示他,劉文軒會支援他的。 劉永強深吸一口氣,起身道:“不管怎麼樣,今天的事,多謝三叔,多謝各位叔伯,也多謝各位兄弟了。” “大家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談,是炳強不願跟我談。” “哎,我也是想為大家做點事,既然炳強不樂意,那……那我以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