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筆不能用只是他故意為之。
他只是想要把畫筆暫時失去能力的訊息傳出去,以此來看看後面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寶貝就放在一個小孩手中,這卻是伸手就能得到的機緣,人心會怎麼面對?
隨後一段時間平靜如初。
后街的人當真一直照顧母子二人的生活,至於小孩手中的畫筆,以及這畫筆神奇能力的事一直沒有洩露出去。
半年時間就這樣過去。
坐在櫃檯上的許辰眯起了眼睛,他看向后街的時候,目光柔順了很多。
“居然真沒人生出歹心,這就難得了。”
哪怕之前季月對眾人說過畫筆只有球球一人能用,但面對這麼神奇的一支畫筆,豈是那麼簡單的理由就能叫人放下一切貪念的?
貪婪的人可以有一萬個理由來搶奪寶物,但這事並沒有發生,這足以說明,后街裡面的人雖然之前是老弱病殘,而且窮困潦倒……但皆不是惡人。
“嗯……”
許辰不知道想著些什麼,在櫃檯邊閉目養神,陷入潛修之中。
時間再度飛逝。
許辰留在這后街中越來越與人熟絡,同時也越來越精通於畫作。
在他櫃檯後面已經堆滿了兩堆畫紙,厚厚的,裡面每一張都是葉素嫣,積滿了思念。
當他又把一張畫卷收起後,店外進來了新的客人。
“小二?”
一個錦衣華服的人踏入,看向許辰後大步靠近道:“給我準備一間上號的客房。”
“有房間,樓頂第二扇門就是,你自己上去吧。”許辰把鑰匙給了客人,淡淡的說道。
“我自己上去?”
錦衣華服的人一瞪眼咧嘴,看了看許辰平靜而人畜無傷的樣子,搖了搖頭嘀咕:“估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本少爺大人大量就不和他計較了。”
說罷他獨自到了房間。
等他走後許辰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氣度不凡,身份應該也不簡單,這樣的人怎麼會來后街。”
后街一度是被視為荒廢的地區,幾乎不會有家境優越的人來這裡,這個青年的出現卻是有點奇怪。
“嘶!”
樓上房間內。
青年進門就脫下了衣服,在他趾高氣昂的表面下,隱藏的是密密麻麻的傷痕,沒有了外人,此刻青年的表情變得各位痛苦和掙扎。
“他孃的,這次死定了啊。”
青年忍著痛看了看胸口上的一片黑色血跡,臉上充滿無奈:“路上耽擱了一會中毒已深,現在就算有解藥恐怕也不行了。”
“可憐我白泰然一生志向遠大,現在卻要半途長眠了。”
“就是有點對不住這家客棧了,我要是死在這裡怕是給人家店老闆招來諸多說辭,影響人的生意。”
青年想了想,把身後的包裹開啟,取出了裡面所有的錢財,又放了幾本功法秘籍,最後遲疑了一下把手中的劍也擺在了桌子上道:“但我白泰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絕不能拋屍荒野,所以就把我這一生財富都留作補償吧。”
說完他躺在床上開始等死。
“你就這麼想死啊。”
忽然一個聲音在房間裡傳出。
“誰?!”
白泰然驀然起身,警惕的看著四周,但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影。
“我就是這家店的老闆,你要是死的話可不能死在這兒啊。”聲音再度傳出。
白泰然皺眉,然後變得平靜下來,雖然這一切看起來很詭異,但他馬上就是一個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都給你留下賠償了。”白泰然說完再度自顧自的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