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丫頭還真叫可樂!
杜十七心裡暗自鬱悶,可樂已經走過來施禮:“可樂見過杜姨奶奶,姨奶奶安好。”
杜十七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你真的叫可樂?”
小丫鬟可樂點點頭:“回姨奶奶,可樂真的叫做可樂,我們是孿生姐妹兩個,七八歲上就到沈家了,可樂的姐姐叫做可喜。”
點了點頭,杜十七道:“可喜可樂,挺喜慶的名兒,你姐姐呢?”
皺著眉,歪著頭,可樂望了望屋頂,好像思索了片刻:“我姐姐啊?三年前的晚上,我姐姐忒兒地一聲,就飛了!”
作者有話要說:很對不起追文看的兄弟,今時難比往日,無法日日更文,奈何老妖我不是一般地雪上加霜,一邊廂焦母大悲摧,撫掌哭且吟;一邊廂父病已膏肓,須臾陰陽別;夾在中間的我,亦如喪家之犬,身上之疾,反覆難愈;心頭之痛,拂之不去;來日之傷,無處遁逃。
窗外,夜雨如淚,不知為誰而灑,壺中酒冷,誰還在,陪我同生之八苦,六情七欲,漂一大白????
誤卯
當杜十七把可樂帶出書房,見到了小針的時候,小針的眼睛瞪得都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了。
提著燈籠,小針牙疼似地咧咧嘴:“姨奶奶,可樂,她是可樂……”
從鼻子裡邊哼哼了一聲,杜十七很是懊惱地:“對啊,我也知道她是可樂,可喜不是已經飛了嗎。”
她說話的聲音,也跟牙疼一樣,並不比小針好過多少。
在書房裡邊,可樂回答了杜十七的問話後,就陷入自言自語的疑惑中,居然對外界的事情充耳不聞,視若無睹,依舊帶著糖果般甜蜜的笑容,說出來的話,明明算是話,就是沒有人可以聽得懂。
杜十七的眼睛慢慢發直,昌安侯沈思和沈七城並不意外,看來他們都習以為常,沈七城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表情,微微笑著對杜十七說,可樂這丫頭除了腦子裡有點兒問題,其他的都很好。
一路上,小丫鬟可樂都低著頭嘰嘰咕咕,蘋果般的臉上,笑容甜美,說著說著,還會張開雙臂,原地轉圈。
杜十七咬著嘴唇,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她也能猜出幾分來,這個叫做可樂的丫鬟,應該受到了刺激,大約當時沒有把內心的鬱結及時開啟,結果心頭那個結越系越死,逐漸變成一片遮蔽聰明智慧的陰影,平日裡都和正常人無甚不同,如果觸及到心裡的陰影,就會陷入自我封閉狀態中。
俗語說同病相憐,其實不同病亦會相連,杜十七儘管鬱悶之極,但還是沒有拒絕沈思的安排,把可樂帶到身邊,看著自言自語,嬉笑不已的小姑娘,她就會想象自己的驚悸之症發作時,一定比此時的可樂還要恐怖猙獰,就因為自己患有驚悸症,才在道兒上落下個“杜癲癇”的綽號。
杜滇,杜十七,杜癲癇,三個稱謂,相同的人,這個世界,有時候太過荒誕無序。
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二更時分了,伺候在屋子裡邊的粗使丫頭們早已經掌了燈,燻上香,有個小丫頭已經困得搖搖欲墜,拿著一把扇子在扇床榻上的衾枕。
原始的風扇。
看著不停科頭的小丫頭,杜十七嘆了口氣,向小針揮揮手,示意她把那個小丫頭打發出去,小針施禮,然後過去,把那個小丫頭帶了出去。
可樂就跟在杜十七的身後,看杜十七坐到床上,自己也挨著杜十七坐下了,兩隻小手交疊著放在
胸前,十指相扣,不停地翻來翻去,歪著頭,滿臉笑容:“姐姐飛了,姐姐怎麼會飛了呢?”
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聽到可樂的語言慢慢恢復正常邏輯組織當中,不再像方才,混亂顛倒,看樣子可樂的神志也會慢慢恢復。
輕輕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