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秊緩緩落在雲海,微微抱拳,輕聲道:「兄臺之武道高,如今天底下恐怕唯有陳舟子能相提並論了。」
權忠笑了笑,輕聲道:「咱家說白了就是個閹人,機緣巧合之下,這才劍走偏鋒而已,那兒敢跟陳槳前輩相提並論。」
姬秊也不客套,只是說道:「我想見見趙煬,說兩句話就行了。」
權忠輕聲道:「姬老族長,我們陛下說了,咱們沒什麼好聊的,陛下說他要是個煉氣士,境界再爛,高低也要去跟姬聞鯨好好聊聊。陛下還說了,他姬聞鯨是真心想殺我們二殿下,對於要殺我們景煬皇子的人,沒什麼好聊的。」
事實上趙煬的原話是:「他兒子要殺我兒子,他還想跟我坐下聊天兒?要不是那會兒遲暮峰上異像迭起,你猜我會不會以國運去護我兒子?」
姬秊苦笑一聲,無奈道:「不過還是替我轉告趙煬,這麼些年來多謝他護我外孫。」
說完便要轉身離去,可權忠卻笑著開口:「我們陛下說了,要是姬老族長認我們二殿下這個外孫,那就好說了。」
姬秊一笑,轉過頭問道:「怎麼說?」
權忠笑道:「大可以讓姬聞雁到一趟中土,以我們二殿下的性子,姬聞雁肯定是上的了青椋山的。」
姬秊點點頭,笑道:「好辦法,替我謝謝趙煬。」………
雖說議事結束,但有些事還得詳細說一說。
只看百節畫的那個渡口俯瞰圖,要不是小腹有個大窟窿,劉景濁真想跳起來給他兩腳。
你百節脖子上頂的那是腦袋麼?好傢伙,這等圖都畫的出來,你他孃的咋想的?
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挪來一座山峰用做渡口。
還有遲暮峰上,府邸的修建位置。
按顧衣珏的建議,是得把府邸分成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以及祖師堂親傳弟子。可劉景濁當時就搖了搖頭,原因很簡單,青椋山不會有那麼多人。大家可以收徒,只要品行過關就行,之後只要擺了收徒宴,到了一定境界,就可以參加祖師堂議事的。
至於日後徒又有徒,難免的人多了起來,那就日後再說。
龍丘棠溪一直在劉景濁身邊,她拿著酒葫蘆,沒給劉景濁,免得某些人又來一句習慣了。
即便是吃了肉白骨的丹藥,也只是表明上沒了那個觸目驚心的大窟窿而已,傷勢還是很重的。
今日遲暮峰頭的事兒,誰也沒多說,更沒人多問。
一來是怎麼說都是山主家事,二來是,山巔上那番動靜兒,是真沒瞧見。
打著燈籠摸螃蟹的兩人終於返回,預料之內的「顆粒無收」。
劉景濁喊來了袁塑成,遞去了早已跟龍丘棠溪要來的錢袋子。
「袁塑成,這裡面裝的,是青椋山全部家當,一千枚泉兒。之後的修建府邸也好,建造渡口也罷,都得是用這袋子裡的錢,我交給你保管,你能讓我放心嗎?」
泉兒!一千枚?!
先前已經跟高前輩詢問過三種修士用的錢,到底有多值錢了。袁塑成覺得,他就算不吃不喝乾一輩子木匠,都掙不到一枚五銖錢的。
可現在,劉山主居然把整整一千枚泉兒,一千枚!交給了自己。
少年人顫顫巍巍伸出手,可很快又縮了回去。
袁塑成搖搖頭,低聲道:「不行,要是被我弄丟了,怎麼辦?」
劉景濁笑道:「那你就用心拿好,藏到一個你認為很安全的地方,等買木材石材以及應用之物時,大家都會來找你要錢。你也要好好對賬,看看買的東西,值不值這麼多錢。」
硬將裝泉兒的乾坤袋塞進袁塑成手裡,劉景濁笑著說:「方才議事,已經任命你師傅為修建府邸與渡口的總監工了,現在我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