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前幾日我去了一趟泥鰍湖,也是裝做了瞧不見那紅泥鰍。
顧衣珏其實知道她想問的是張五味,但就是不說,而是傳音說道:趙長生是安子的徒弟,但那傻小子不曉得他師傅是安子。至於泥鰍湖那個小丫頭,其實是漁子關門弟子,只是她也暫時不知道他已經是漁子的關門弟子。
陳文佳猛的轉頭,好傢伙,這些事情咋個就沒人告訴我?
顧衣珏笑道:山上奇奇怪怪的事兒多了,壁如魏薇姑娘,其實與陳前輩曾是同僚。
陳文佳輕聲道:這個我知道。
師傅從未隱瞞過自己前世身份,所以魏薇前身乃是雷神麾下司風之神的事,也沒隱瞞。
陳文佳不解道:為什麼不是劉景濁自己親口跟我說?
顧衣珏一笑,山主是怕說的多了,掌律會覺得他在炫耀。其實還有很多事,掌律的確得知道,必須得知道。
顧衣珏繼續傳音道:青白客棧裡的楊念箏,也是轉世身,前世乃是玉竹洲神弦宗宗主,沐竹。神弦宗李湖生之所以等在青椋山,其實是想帶他師尊返回神弦宗。還有上次樹下議事提到的首席供奉,跟我同在十萬大山,只不過他待了一千年了,我才待了一百年。成紀曹嘯山,合道劍修。
陳文佳莫名有些生氣,冷笑道:還有什麼瞞著我的?我倒貼給他劉景濁,就這麼不信任我?那個道士呢?什麼情況?
顧衣珏無奈道:人皇印的事情都告訴你了,還不把你當自己人?至於我五味老弟,那真沒法兒說。看機會,有機會你瞧見了就知道了,要不然實在是太扯了。
我跟你說一個金丹修士,一道肉身裡邊兒藏著兩個人?也太扯了吧?
反正頭一次知道,他也覺得挺扯的。
關鍵是那個張五味,與這個張五味,那他孃的就是兩個極端啊!
陳文佳翻了個白眼,不說算了。
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個整座神鹿洲都想不明白的事兒。
顧衣珏,你說,龍丘棠溪看上他劉景濁哪裡了?也就是下巴尖了點,白了點兒而已嘛!
顧衣珏一時語噎,想來想去,還是說道:這個你得問山主夫人去啊!
顧衣珏心說,其實喜歡他的,還都是漂亮女子咧。
南宮妙妙,冰霜美人兒。
還有那個實在是看不出深淺的劉小北,也是一幅絕世容顏了。
不過顧衣珏是真摸不準劉小北究竟是什麼境界。說真的,有人說秋官劉小北是個開天門他都信。
劉景濁那邊,樊江月不知從哪兒翻出一封邸報,是大月戰場上景煬告捷,已經拿下了重鎮摩羅城。
她拿著邸報走上去來,沉聲問道:景煬王朝,真就如此好戰嗎?
劉景濁反問道:樊姑娘回過遊江國沒有?
樊江月理都沒理,只是說道:要滅一國,雙方得死傷多少人啊?圖什麼?
姚放牛扭頭看了看這個初入琉璃身,心說可真沒眼力見兒。
人家渡口投用,也算是大喜日子,你問這個?
劉景濁倒也沒什麼忌諱,只是看了一眼樊江月,笑著說道:我比較擅長打比方,今日就給樊姑娘打個比方。假如,有一天一座中土需要齊心協力去對抗種存在,景煬開口讓大月王朝一同舉兵對抗,但結局很可能是舉國被滅,大月會怎麼選?煩勞樊姑娘站在自己的立場,若你是大月皇室,怎麼選?
樊江月沉默片刻,開口道:若是我,假如舉兵能保全百姓,必
會死戰。
劉景濁笑道:景煬人啊,其實大多人都很倔,若是必死之局,則死戰一場。
頓了頓,劉景濁沉聲道:若有朝一日,天門大開,外界所謂天人或是巨無霸王朝要瓜分九洲,姜柚容得下一個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