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又問:“離洲收徒?”
玄巖反問道:“記不記得某個七月十五,你遇到的一個在河邊找鬼的少年人
?”
劉景濁點了點頭,“記得,孩子找他爺爺,他爺爺其實就在他身邊,陪了一夜。”
說到這裡,劉景濁又添一句:“原本以為你會收我那大侄女兒呢,孃的,沒想到真挖我牆角了。”
玄巖老道嘴角一扯,沒好氣道:“你可真瞧得起我,我本事那麼大,收虛空元君為徒?”
劉景濁一笑,此時虞河煩躁到翻身,心聲盡在劉景濁與玄巖耳底。
這座青椋山,人都好怪,好像不用幹活兒就有飯吃,每天到青白客棧的人,喝酒的人最多,明明是掏了錢,走的時候還要跟關姐姐致謝。還有,那麼大一座山頭兒,聽說佔地方圓近三百里,可關姐姐卻說,山上人,即便算上在外面的以及他們的徒弟,也就是個四十人上下。
劉景濁轉頭看了一眼,玄巖擺擺手,笑道:“你去問,我不出面,說好了我再出來。”
劉景濁卻說:“給壺酒。”
然後手中就多了一壺酒,劉景濁抿了一口,一步邁出,現身客棧二樓屋中。
虞河大驚失色,啥時候來的人?哪兒進來的?
劉景濁伸手虛按,抿了一口酒,然後才笑著說道:“我叫劉景濁,是青椋山的山主。”
少年人一臉警覺,沉聲道:“胡說!流泱明明說山主去了很遠的地方,起碼要十幾年後才能返回。”
劉景濁點點頭,笑道:“流泱說得不錯,確實很遠。從這兒到你家是三十里,我去的地方,大概就是從這
兒到你家的距離,走個近四十萬趟。”
少年人愣住,他有點兒算不來了,那得多遠啊?天涯海角怕也不過如此。
劉景濁扯來一張椅子,緩緩坐下,輕聲道:“虞河,跟你商量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