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沒怪你,姜柚撒謊就是找揍,你撒謊,我求之不得。”
說的是實話,但流泱撇了撇嘴,心說我信你個鬼。
走了還沒幾步,陳文佳板著臉,說道:“眼睛倒是不瞎,已經來了。”
劉景濁笑道:“行了,我不是來找事兒的,你們要打架,別說是我挑起來的。”
章舒胤笑呵呵落地,還沒站穩,陳文佳就是一腳,給人踹飛出去幾十丈,愣是砸壞了一處酒樓牆壁。
酒樓之中,有人氣沖沖走出來,結果一瞧見躺在瓦礫之中的是章舒胤,立即換了一副面孔。
“哎呀!章前輩?你這是做什麼?拆牆玩兒?你等一下,我讓上面的人先下來,免得沾上一身灰。”
章舒胤緩緩起身,都沒理會酒樓掌櫃,只是訕笑著湊去陳文佳身邊,問道:“千里迢迢來的,衝我發什麼邪火啊?”
劉景濁看了一眼白小豆,師徒二人退去街邊,蹲下看戲。
流泱想了想,也跟了過去,看戲。
不過流泱問了句:“我師父跟這老頭兒關係很好?”
劉景濁點頭道:“好了兩輩子了。”
此時,陳文佳朝著章舒胤一勾手,“過來。”
頭髮花白的老者哭喪著臉,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街上看熱鬧的眼睛都要嚇出來了,章舒胤,雙花琉璃身,堪比登樓境界,在這舊大月都能橫著走了,就給這年輕女子一腳踹飛了?
章舒胤乾笑一聲,小聲道:“我起碼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給點兒面子行不行?”
說歸說,但還是乖乖往前走。
幾個好朋友,陳文佳、章舒胤、鍾酈、林禽,這裡邊兒就陳文佳脾氣最壞,這些年在青椋山沒發脾氣,很不錯了。
劉景濁看向流泱,說道:“見過你師父發脾氣嗎?”
流泱想了想,點頭道:“見過。”
劉景濁卻搖頭道:“你沒見過。”
話音剛落,陳文佳一把抓住章舒胤頭髮,一彎腰,將其整個人按到了地底下。
陳文佳冷聲道:“你連個娘娘腔都不如!”
又是一腳,絲毫不留力,憋了一路的氣,這會兒要全撒出來。
白小豆搖頭一笑,她都看得出來,師父怎麼會看不出來?咱們陳掌律是想自己打了,下手狠一些,師父就不好意思出手了。
不過生氣應該是真生氣。
一腳踹出去十幾裡地,嚇得街上修士都不敢看了。
方才酒樓的掌櫃嘴角直抽搐,急忙回二樓。
這什麼猛人?打章舒胤跟打兒子似的。
現在很多人就比較好奇蹲在街邊的那三個人是什麼來頭兒了。
劉景濁緩緩起身,笑道:“不著急,先讓他們打,咱們吃個飯,確實有點兒餓了。”
走去方才酒樓,幸好樓梯還在。
掌櫃趕忙下來迎接,臉上堆滿了笑意:“幾位二樓請,咱們家粗茶淡飯,招待不周了。”
流泱說上幾個素菜就行,一點兒葷腥不要。
白小豆瞧著沒什麼異色,其實心中有些愧疚。
劉景濁按住了白小豆腦袋,微笑傳音:“大家都已經習慣了,要是變了,反而會不習慣。”
要是有一天白小豆忽然吃肉了……這是個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大家不是沒有想過,一味遷就,白小豆會不會心裡愧疚?
答案是會,已經很愧疚了。
可是,轉念一想,為了一個人,整座山頭兒不吃肉,又何嘗不是大家都在堅守的一份信念?
青椋山上沒幾個靠譜兒的,境界越高越吊兒郎當。
但有一件事,只要上了青椋山,劉景濁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