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中海水被靈氣與熱烈真意擠壓蒸發,居然久久難以復原。
法相眉心,姬聞鯨盤膝而坐,口唸:「風來!雨來!」
話音剛落,海上狂風四起,大雨傾盆,如天河倒灌。
法相身後,龍象齊鳴。
十餘虛影至此,都是天上神靈。
玄巖嘆息道:「到底是軒轅氏後代,可惜人皇印選了劉景濁,要是他姬聞鯨為人皇,恐怕人族會有另類的一番強盛。」
軒轅城外,霍犬年皺眉道:「***姬聞鯨,真就這麼猛?劉賊都三花聚頂了,他還能反壓一頭?」
張五味搖頭道:「我們山主是在熟悉身上真意。」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劉景濁有了動靜,雖然緩慢,但身子在慢慢挺直。
姬聞鯨眉頭一皺,乾脆雙手結印,駕馭神靈虛影,發瘋似的衝向劉景濁。
也就是此時,軒轅城上空的光幕忽然漆黑一片,什麼都瞧不見了。
因為劉景濁體內有一方印章,並未受主人驅使便自行出世。
印章高懸,一陣金光照耀海面,神靈虛影盡數消散。
印章隨即消失。
軒轅城上空的光幕也恢復如初。
姬聞鯨冷笑一聲,加大力道,又壓得劉景濁略微低頭。
「目中無人?那你抬頭啊!」
下方並無人應答。
姬聞鯨再次譏諷開口:「美其名曰為了天下蒼生,但實際上還不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不就是死,怕什麼?」
此時的劉景濁,心神根本不在肉身,而是端坐一處山巔。
行雲、流水、風、林,天地萬物一呼一吸,他全聽得見。
問心隨心,向心所向。
現在做什麼?
打人,或者被打。
海水之中,青年人猛然睜眼,呢喃一句:「獨木舟!」
一劍自軒轅城廢墟中起,瞬息之間,已然落在劉景濁手中。
青年人猛地挺直了腰桿子,一身熱烈真意不再向下,反倒是如同火苗一般竄天而起。
也就是此時,劉景濁左手豎起獨木舟,右手並指劃過劍身,古怪紋路立時顯現。
恍惚中,姬聞鯨與觀戰之人,都好像瞧見了一座宮殿,遠古三司。又好像看見了一座山巔,有人持劍,孤零零守山。
一劍沖天,所到之處墨色靈氣全數碎裂,破竹一般。
七尺兒郎,面對四千丈法相,明明一方是大山,一方是砂礫,可看見的人,並不覺得那一粒沙子就比大山輕多少。
有人呢喃,「天快黑了,最後一擊了!」
姬聞鯨緩緩起身,站立法相眉心,笑問一句:「這到底是武道境界,還是煉氣士境界?我怎麼有點兒分不清?」
劉景濁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我的。」
此時此刻,我不為任何人任何事,只是對你姬聞鯨,出拳,出劍。
身上所有擔子都在這一刻卸下,我不是守門人,不是人皇,也不是誰的兒子了,只是個要打死閣下,或是被閣下打死的平常人。
劉景濁猛地朝前一躍,出拳一般遞出一劍。
姬聞鯨舉起短棍,一樣朝前掃去。
可忽然間,劉景濁一身渾濁真意脫體而出,本體前方一道高達兩千丈的身影出現,與劉景濁本體一模一樣。
觀戰之人猛地發現,劉景濁的本體,反倒是成了虛影。
在場合道同時開口:「這……好像是武道真身吧?」
可怎麼又像是法天
相地?但法天相地不可能是實質肉身的,到底怎麼回事?看書菈
沈白魚搖頭道:「他這一刻,好像煉氣士境界與武道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