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卻也有些羨慕。
池妖妖傳信返回,瞧見客棧門前兩道牌子,伸手拍了拍額頭。
“算了,隨你們怎麼鬧吧。”
因為在“中土劉景濁在此”的牌子一側,擺著另一道牌子,上寫:“景煬皇帝在此”。
訊息傳到富樓沙城,丘橫拿著塘報,笑得合不攏嘴。
“這兄弟倆,可真有趣啊!”
後方女子瞧了一眼,也笑了笑,卻也道:“陛下就不想想,他們這般大張旗鼓,是想作甚?”
丘橫淡然道:“管他想做甚,只要能除摩珂院,我立即以朝廷名義刊發邸報,絕不讓景煬王朝背鍋,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
朱雀王朝京城,皇宮內苑,高慧耀站在長廊中,指著一個跪在雨症只十來歲的孩子,語氣極其嚴厲。
“事事都要靠人幫,有一日大廈傾倒,誰來幫你?”
有婦人跑過去,想要哄一鬨孩子,卻被高慧耀厲聲喝止。
“慈母多敗兒!連課業都要他人幫忙,將來如何駕好朱雀這條大船?滾下去!讓他跪著。”
婦人也不敢上前了,只是看著兒子跪在雨中,心疼不已。
此時高慧耀又冷聲一句:“人要靠自己!這是他必須學會的道理!”
往書房走去的路上,高慧耀神色冰冷。一腳踹開房門,走進去之後,只站立片刻便掀翻了桌子。
“欺人太甚!他武槊欺人太甚了!”
吳咫姍姍來遲,見高慧耀怒不可遏,只好提上鞋跟,輕聲問道:“陛下,這是怎麼啦?”
高慧耀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甩給吳咫,冷聲道:“瞧瞧,掛壁樓的信,居然讓太子拜他做祖父!他是要當我爹啊!”
吳咫開啟信看了一眼,信上,樓主膝下無子,周仁又慘遭陷害,見皇太子聰慧,欲收做幹孫兒。
吳咫皺了皺眉頭,道:“陛下,這不對吧?劉景濁已然南下,他掛壁樓這時候不應該這麼過分的,這不是逼著我們與他撕破臉嗎?”
高慧耀冷聲道:“劉景濁,又是劉景濁,難道我事事都要靠別人嗎?我堂堂朱雀皇帝,親自去弔唁姜恒生,結果呢?就是問問他接下來要怎麼做,他了什麼?”
當時私下聊了幾句,吳咫也在,的是什麼他當然清楚。
劉景濁只是一句,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吳咫只得道:“陛下,掛壁樓可不止武槊一個合道修士,即便劉山主如今勢大,也得心。以他的為人,不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吧?”
高慧耀轉過頭,眯眼看著吳咫,冷笑道:“是不是你們這些個修士,都覺得人皇最大?”
吳咫只得抱拳道:“陛下恕罪,我絕無此意。”
高慧耀回過頭,沉聲道:“好了,你退下吧,我得想想怎麼去求那位人皇了。”
語氣雖然平淡了,但明顯是咬著牙的。
待吳咫走後,高慧耀面色愈發陰沉。
誰都靠不住,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講道義了。
他總袖中翻出來一枚玉簡,拿出來的瞬間就將其捏碎了。
剎那間,一道紫氣化作兩道身影。
一人手持寶塔腰懸撥浪鼓。一人揹負芭蕉扇,腰懸定風珠。
高慧耀沉聲道:“我要是答應你們的條件,能否保我朱雀王朝千秋萬代?”
男子笑道:“大帝一出,自然千秋萬代。”
高慧耀深吸一口氣,“那我要怎麼做?”
男子又是一笑,輕聲道:“只需告訴劉景濁,養蠱法子,眷之人,生食母肉。”
…………
掛壁樓上,武槊遞給周遼人一杯酒,聲音略帶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