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鐵生悲痛欲絕。
不過沒多久,他毫不猶豫就匆匆奔赴山崖,想找到大哥的蹤跡,但孟鐵義的殘軀卻不見了。
山崖上的斷枝芽上全是血跡,地面上也留有一段血跡,可沒有大面積散開。
他順著血跡奔跑追蹤,卻在一條湖面上徹底失去全部線索。
大哥就這麼……不見了。
宣秀秀安頓好暈厥的潘多蘭,匆匆趕過來,也一路見到「慘狀」。
她便安撫他道:「既然他還能走那麼遠的路,說明人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相見的一天,你放心吧。」
孟鐵生壓抑著的痛在這一刻全部釋放,他迴轉著身子,緊緊摟住宣秀秀,沉默著,沉默著,像倦鳥歸巢的大雁,就那麼露出全部的疲憊與傷痛……
宣秀秀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給他一個放鬆的機會。
緩緩的,他抵在她耳邊道:「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回去收拾下,我們一起回京都。」
「好。」宣秀秀點頭。
她知道他需要時間來整理情緒,需要時間來接受現實,接受大哥得而復失的局面,所以她沒有拒絕他的要求。
「我去收拾東西,你到時候去碼頭找我們,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宣秀秀舉著濕漉漉的眼神說道。
「嗯。」
孟鐵生沉沉說著,低下頭在她額頭印下一道深深的吻。
那回,孟鐵生在水邊待了一天一夜。
再次天亮時,他從山谷裡回來,走到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帶著孟旌旗和潘多蘭去碼頭的宣秀秀跟前。
「秀秀,我們回京都。」
他渾身再次充盈著力量。
宣秀秀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
真好。
他彷彿是想明白,也接受了現實。
「我們回去,就不要跟爹媽提大哥的事兒,畢竟對老人來說,這種事打擊太大。」孟鐵生忽然開口道。
「我知道的。」宣秀秀點頭。
潘多蘭咳嗽著。
自從孟鐵義跳崖後,她精神狀態就不太好,總是有點病病殃殃的,有時候也會恍惚一會兒,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直到她看見抱著宣秀秀腰肢的孟旌旗,這才稍稍好轉幾許。
孟旌旗被宣秀秀從空間裡轉移出來,就安頓在新的酒店裡。
這一次,他們離開南洋,送行的林家盛林漫漫張婉,還有一直候著的鐘毅東幾個人,一個個都戀戀不捨。
林漫漫就差抱著宣秀秀流鼻涕了,哭得稀里嘩啦的。
若不是林家盛需要繼續留在南洋,她都想跟著宣秀秀一起去京都了。
鍾毅東更是指揮著身邊人將一箱又一箱的黃金,還有幾箱子從各方弄來的老古董,送到她跟前。
「姑奶奶,這幾箱古董都是我爺爺託我交給你的,他上次大病一場,躺在醫院裡沒法來送你,可他千叮嚀萬囑託,一定要我好好侍奉姑奶奶,我只要一有時間就回去看望姑奶奶的。」他道。
宣秀秀麻利收下一箱箱財物,沒跟鍾毅東客氣。
這金子可是她利用裘家掙的一點辛苦費,都是她的個人收入。
林家盛也走到他們跟前。
他道:「你們放心吧,裘家餘孽,連同郭家危害一方的,該槍斃的槍斃了,有些罪行輕的,也一輩子都出不來監獄,以後你們有時間就來南洋玩耍,畢竟秀秀的生意網肯定需要需要維護的。」
孟鐵生點點頭。
這一帶局勢穩定,他將要開啟新的征程。
在大哥最後失蹤的地方,他想啊想,最終他想明白了。
大哥被人傷害成這樣,抓住兇手是必須的,但要停止傷害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