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些……不對勁。”飛鏢上的黑血、石頭髮出的嗡嗡聲、門後的那片彷彿有生命的黑暗……這一切都匯聚成一種深深的不安感,在我的心底蔓延。
鐵手嗤笑一聲。“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勁?只不過是一條黑暗的走廊。除非你怕黑,小男孩?”
我沒有理他,注意力又回到了符文上。符文錯綜複雜,幾乎有催眠的效果,我能感覺到從它們上面散發出來的微弱能量,就像玄風描述的那樣。它以一種節奏跳動著,似乎與我體內的某種東西產生了共鳴,一種低沉的嗡嗡聲,和我的心跳聲相呼應。
“這裡有一個圖案,”我喃喃自語,手指順著線條比劃著,模仿著玄風之前的動作,“一個序列……”
玄風已經恢復了一些鎮定,他走近了些,從我的肩頭看過去。“是的,”他輕聲說,聲音又恢復了往常那種學者的腔調,“我相信這是一種古老的禁制……用來保護……或者也許是用來困住……”
他的話漸漸沒了聲音,眼睛盯著符文的一個特定部分,越睜越大。他伸出手,手指懸在石頭上方,然後又突然縮了回去,好像被燙到了一樣。
“怎麼了?”我問道,察覺到他的態度突然轉變。
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我想我知道這個機關是怎麼運作的了,但是……”他猶豫了一下,目光緊張地朝門後的黑暗處瞟了一眼,“但是我不確定我是否想要啟動它……”
一股突然的冷風席捲了整個房間,讓我們手中火把的火焰搖曳跳動。牆上的影子似乎在扭動、蜿蜒,呈現出怪異的、近乎猙獰的形狀。石頭髮出的嗡嗡聲更強烈了,在我的骨髓深處迴盪。空氣變得沉重起來,充滿了一種幾乎可以觸控到的期待感。
“也許,”我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我們應該謹慎行事……”
“確實。”一個聲音在房間裡迴響。是墨老,他面色嚴峻。他舉起一隻手,讓眾人的低語聲安靜下來。“誰都不許動。我來……”他朝著門口走去,伸出手,手掌上散發著微弱的靈力光芒。他在門檻處停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手伸進黑暗中……就在這時,事情發生了。一股純粹的力量從門口爆發出來,擊中了墨老,把他狠狠地撞到遠處的牆上,發出令人難受的撞擊聲。空氣中瀰漫著原始力量的噼啪聲。石頭上的符文閃爍著一種詭異的、超凡脫俗的光芒……
“我的天哪……”血狼低聲說道,聲音在顫抖。撞向莫長老的那股力量是我從未感受過的。那是一種原始、狂野的力量,讓我不禁脊背發涼。他癱靠在牆上,呻吟著,臉色蒼白而憔悴。幾名年輕弟子急忙衝到他身旁,臉上滿是擔憂。
“莫長老!”靈心呼喊著,衝上前去幫忙攙扶他。
密室中的空氣裡殘留能量噼裡啪啦作響,石頭髮出的嗡嗡聲此刻持續不斷,幾乎震耳欲聾。符文閃爍著病態的綠光,投射出怪異的影子,在我們周圍舞動盤旋。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玄風看起來也有些動搖。
然而,血狼似乎並未受到影響。一陣驚愕的沉默之後,他興奮地大叫起來。“你們看到了嗎?”他嚷道,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那裡面肯定保護著什麼好東西!來吧,我們還在等什麼?我們進去吧!”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瘋了嗎?你沒看到莫長老剛剛遭遇了什麼嗎?”
他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他老了!可能技藝生疏了。而且,這恰恰證明裡面有值得保護的東西!想想那些寶物!那些神器!那些……”
“差點喪命的經歷?”我替他把話說完,話語中帶著諷刺。“我可不會為了你臆想出來的什麼神秘寶物去冒生命危險。”
靈心點頭表示贊同。“林峰說得對。我們得小心謹慎。莫長老……”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