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旁邊聽著,卻沒有什麼異議,眾人也就恭敬聆聽。
此次回來的管事工匠並不是只有在場的人,如今在廳上的十幾人,正是墨雲白氏楊氏幾人嚴格篩選出來的。
因為墨姝說了,要教給他們一些新的東西和方法。
這些想法和點子墨姝提前告訴了家人,聽過這些見所未見甚至聞所未聞的事物之後,墨家眾人對於這些外出經商的管事的挑選,就更嚴格了,只恨不能先考查個三年五載才放心。
若非迫不得已而為之。墨家諸人實在不願意將這些教會旁人。
即使是對墨家忠心耿耿的下人。
這也源於時下的風氣使然。畢竟大多數人都敝帚自珍,更別說是這樣有用的技能,原是應該當作傳家之寶的。
因此,在墨姝還沒有教導管事工匠之前。家人就先積極主動地學起來。
這幾日若是經過墨雲的書房。總能聽到裡邊相互探討的聲音。除了墨雲之外,墨川和墨婉也在這兒學習。
親自送點心過來的白氏聽著,十分欣慰。孩子門都很懂事。是最大的慰藉。
白氏、楊氏和墨好也學,只是不和墨雲幾個在一處,這樣的東西以後將會是陵北墨氏嫡支的瑰寶,斷沒有管事工匠會而主家墨氏的人反而不會的道理。
看到母親、伯母過來,墨雲幾人忙起身見禮。
白氏忙讓幾人都坐下不用多禮,又問幾人的功課如何。
墨雲有些慚愧道:“正有幾處不明,想要去找六妹妹請教,也不知現在可得空。”
提起墨姝這個侄女,白氏的目光變得柔和感嘆:“你六妹妹說了,有什麼事只管過去找人就好了。”
又道:“你六妹妹年紀雖小,到底曾師從高人,你還得多向她學才好,墨家就看你們的了。”
墨雲墨川和墨婉立即認真地齊聲答應道:“諾。”
白氏微笑著摸了一下墨川的頭,又勉勵了幾句才離開。墨雲則拿了不懂的去內院尋墨姝。
此時墨姝正在看木工送過來的用來寫字的小沙盤。
如今筆墨金貴,初學識字還是使用沙盤比較好,就連墨川和墨婉當初也是用的這個,後來開始練字才改用檀皮紙的,墨家雖然敗落了,畢竟底蘊深厚,卻也還有些錢財,但即使如此,幾人也極為愛惜筆墨,練字都很小心,生怕寫壞了。
直到竹紙造了部分試驗的出來,墨姝送過去幾人才沒用貴的檀皮紙了。
這些工匠在造竹紙時,也用墨姝的法子造了些上好的檀皮紙,成本只是原來的紙一半,紙質卻比現用的好得多。
只是墨姝無心花功夫在這上邊,造出的新紙也只是墨家、伍家的人在用。
伍子珩的意思也是不張揚,以後有的是機會讓別人知道這新紙。
雖然墨姝讓人制作這學寫字用的沙盤,但這些挑選出來的管事和工匠大多也已經識幾個字了,她並不打算將教這些人識字的重任攬下,這個墨雲、楊氏等人會想辦法。
墨姝想要讓這些人學會阿拉伯數字及算式。
當然這其中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所以這些人需要每半年回來一次,稟報經商情況的同時也學習。
如此一來這些人也會更加盡心辦事,好好表現。
若生出異心的,以後就不能學了。
墨姝雖然不會對這些人明言,但已經透過這樣的舉措傳達了資訊:好好幹盡心給墨家辦事,自然能從墨家得到更多。
這些人也都是聰明的。
一聽墨姝要教給他們的東西,就有領頭的激動得不能自已:“這些真的教給我等人?只怕不太好……”
另外幾人也激動得直搓手,緊張地看向了墨姝:這可是一門學問!即使以後沒了營生,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