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似鐵,聽到這個訊息也不禁心中沉痛。
伍子珩聞言眉頭微擰。
墨姝之前並沒有注意聽眾人的稟報,不知陸十傷了左腿經脈之事,此刻聽了忙從旁問:
“傷了經脈?是怎麼傷到的?有沒有斷?”
“是左腿捱了一箭,陸七懂些外傷的醫術,看過了,說是中箭時傷了經脈,至於經脈有沒有斷我也不是很清楚。”
見墨姝過問,陸九主動地細說了一番,還滿臉希冀地看了過去。
墨姝給伍子珩針灸之事,陸九是知道的。之前他還懷疑墨姝的針灸,擔心她會將自家侯爺給治殘了。
誰知道幾次針灸之後,墨姝卻真的治好了伍子珩的舊傷!
故而此刻陸九忍不住想:說不定墨六姑娘也能將陸十治好呢?畢竟之前侯爺的舊傷,瞿老原來也說是難以完全痊癒的。
伍子珩沒有陸九想的這麼簡單,且不說墨姝現在耗費了大量心力,正虛弱著,就是平常時候,也沒聽說過針灸還能治外傷受創的經脈的。陸十這情況與他不同,當初他是挫傷,並沒有創口,而陸十卻是中箭受傷,還不知道傷勢如何。
墨姝看到了陸九希冀的目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對於這外傷,在沒看過具體情況之前,她也有把握能治好。
當下墨姝開口道:“我也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陸九一聽已是大喜,幾人一起往陸十那邊行去。
在西北的裴運得到訊息,說馬賊突襲伍子珩一行人,才趕過來就遇到了風沙,心下頓感不妙。
雖然裴運知道伍子珩也在西北征戰了幾年,且有勇有謀從無敗績,但起風沙的話是從不出戰的,因為不管怎麼說,生長於西北荒漠的胡人以及馬賊,應付這惡劣的天氣總是比大梁人更得心應手。
想來馬賊也是從善於看天氣的人口中,得知了會有這場風沙,才選擇了這樣的時機進行突襲。
自探子的稟報來看,這夥沙盜馬賊有百餘人之眾,而伍子珩一行人,只不過將近二十人左右,若是放在平時,這百餘馬賊自然不放在晉國公府的護衛眼中,但是在漫天風沙的夜裡就不一樣了。
裴運心下焦急,不顧危險,令底下的人頂著風沙繼續向前。
只是受風沙所阻,又到了晚上,行走也快不起來。裴運心急如焚,只能祈禱伍子珩的十幾個護衛能在風沙中堅持住,至少讓伍子珩得以安然脫身。
裴運到達距離伍子珩所在的地方一里多時,風沙逐漸止住了。
但是卻沒有聽到遠處有任何打鬥或者大一點的動靜。
裴運心下一沉。他已經儘量趕過來了,也以為還來得及,以伍子珩這些護衛以往的表現,堅持到這個時候應該不是什麼問題,按理說兩邊應該還在苦戰,待他這些援兵趕到,儘可以將馬賊全部殲滅。
但此時遠處聽不到一點大的動靜,該不會是伍子珩一行人已凶多吉少了吧?
裴運也有想過,可能是伍子珩一行人已經將馬賊解決了,但很快又否定了這想法。
一路行來都沒有看到折返的馬賊,即使在沒有風沙的情況下,想這麼快就將這些悍勇而又熟悉地形的馬賊全部殺掉也不容易,何況如今還起了風沙。
裴運想起之前收到陸二的信,提到伍子珩此行還帶了表妹過來,一時間臉色變幻不定。
以伍子珩的性子,裴運覺得他是不可能忍受一個小姑娘過來煩他的,所以這次定然是這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表妹纏著他要一起到西北來,說不定其中還有晉國公和晉國公夫人的授意。
伍子珩有這個表妹在旁,自然不得不分心去顧及她,也許正因這樣,一行人這麼快就給馬賊得手了?
也不知伍子珩是否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