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寶非常消瘦,常年臥病在床,導致他的面板慘白,不過收拾的很乾淨,沒有想象中的鬍子拉碴模樣。
“何師傅,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起不了床,只能躺著跟你說話,您坐,劉嵐,給何師傅倒杯水。”
李洪寶的眼睛有些渾濁,一點年輕人的該有的靈動都沒有,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
傻柱搬了張椅子坐下,“說起來咱們也是工友,只是以前不熟罷了,早就說要來看看你,只是一直抽不出時間。”
李洪寶苦笑,“我一個廢人,有什麼值得看的,倒是我們家劉嵐麻煩您照顧了,不但收他當徒弟,還幫著安排考炊事員,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這些年是一個人把這個家給拖累垮了,你也看到了我,哎!”
傻柱趕緊安慰,“人有旦夕禍福,誰也不想的事,你就好生修養就是了。”
這時候劉嵐過來遞過來一杯水,“傻柱,家裡也沒有茶葉,只有白開水不好意思啊。
老李,你先躺著,我叫傻柱跟爸他們說話,人家來是有正事的。”
劉嵐有些不敢面對癱瘓的丈夫,畢竟他跟傻柱的關係不一樣,兩人見面她有很濃重的負罪感。
李洪寶知道傻柱來是給老爹安排工作上的事情,聞言點頭,“何師傅,您去忙正事。”
傻柱點頭跟著劉嵐去客廳。
說是客廳,實際上就是他們家的飯桌,旁邊就是廚房,臥室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兩個老太太帶著劉嵐的孩子自臥室待著。
既然都來了,傻柱就進去跟兩個老太太打招呼,順便給小孩子掏出一大把糖果,“這個一定是大侄子吧,長得真可愛,來吃糖。”
小孩子不認識傻柱趕緊縮排奶奶的懷裡,小眼睛盯著傻柱遞過去的糖果。
劉嵐笑道,“小孩子怕生,你別見怪,兒子,叫何叔叔,何叔叔給你的糖你就拿著吧。”
傻柱看出孩子害怕,跟兩個老太太打聲招呼就出去。
兩個老頭正站在餐桌前等著傻柱,他們心裡有些忐忑,還有些侷促不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聘用。
傻柱過來笑著招呼,“李叔,劉叔你們快坐啊,我過來就是看看李大哥,嵐姐我們的相處的都很好,別看是我徒弟,但是他就跟我姐一樣,平時是很照顧我的。”
聽到傻柱這麼一說,劉嵐很高興,站在旁邊的爐子旁開始忙活起晚飯來。
他一邊聽傻柱跟兩個老人聊天,一邊配菜。
倒不是她想偷聽,實在是家裡就這麼大點的地方,不在這連說話的地都沒有。
“何師傅,您多心了,我們家劉嵐平時幸虧由您照顧,平時這剩菜啥的……”
傻柱揮手打斷兩個老人,“別叫我何師傅,認識我的人都跟我叫傻柱,不信你們問劉嵐。
您說這個幹嘛,我不就這麼點權利麼,都是應該的,誰家沒有個困難的時候,這些困難都是暫時的,日子總會好起來。
劉叔,你們多大年紀了?以前是幹什麼的?”
劉嵐的父親說道“我們兩口子以前都是農民,自從離開家都多少年沒回去過,正式工作也沒有,就靠著打零工度日。
別看我長得老,實際上我還不到五十呢。”
說完他自嘲的一笑。
老李也一樣,今年正好五十,會點不入流的木工活,也是打零工為生。
傻柱很好奇,“李叔,您會手藝那就更好了,正好能幫上我的忙,有些拆卸維修的活您有些手藝能更快上手。
我這事先跟您二位說好,咱們乾的工作是收廢品,走街竄巷得可能比較辛苦,也容易遭人白眼,您可要有心理準備。”
老劉笑著說道,“靠雙手掙錢不丟人,能養活自己才是真